剛剛收攏好自己的東西,門外阿寬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小姐,七王爺求見。”
喬涼瑾眉頭一揚,覺得有些有意思了,這玉玲瓏是知道七王爺要來吧?
“七王爺在哪裏?”
“在花瑾閣的門口老爺也在門口,還有玉玲瓏郡主。”阿寬停頓了一下,才回答道。
喬涼瑾拍了拍手掌,看了看自己的房間,這才滿意的笑道:“那就請他們進來了。”
喬涼瑾站在門口的長廊裏,披著一件大紅色的鬥篷,那紅色的鬥篷,映襯著她的臉色格外的紅潤。
玉玲瓏抬眼瞧見她的第一眼,就有些不舒服,喬涼瑾高高在上的站在台階上,帶著一種睥睨的目光低頭望著自己,為什麼上次就沒有發現她是這樣的女子呢?即使她肥胖,即使她的臉此刻看著臃腫的可笑,可從她的身上散發著天生的一種尊貴氣質,那麼高傲。
玉玲瓏的手微微的蜷縮著,任憑著指尖戳破自己的手心。
喬涼瑾淡然斜靠在長廊的柱子上,笑道:“今日不知道是刮得什麼風,我這小小的花瑾閣迎來了這麼多貴客。”
肅清的鬥篷下穿著一身黑色的錦袍,那隱隱的紅色刺繡,在他行走的時候,總是若影若現。
喬涼瑾望著肅清唇紅齒白的模樣,心中又是歎息一聲,這家夥,怎麼越看越好看呢,人家說唇膏是女人行走的春藥,為何她現在感覺眼前這個男子才是名副其實的春藥呢?
喬涼瑾搖頭,心中歎息,禍害啊禍害。
喬錚招了招手,喬涼瑾連忙從台階上重重的踏著步子走了下去,重重的撞在了喬錚的懷裏,撒嬌道:“爹,你來啦。”
玉玲瓏眉頭微微一皺。不著痕跡的靠近了一點肅清,仿佛想要遠離喬涼瑾。
而肅清則是一閃身,便到了喬錚的身旁,臉上出現了一抹似笑非笑的模樣,輕聲問道:“我送你的袍子,穿著合適嗎?”
喬錚連忙拍了拍喬涼瑾渾厚的後背,說道:“快去見過七王爺和郡主。”
喬涼瑾倒也聽話,乖巧的福身,伶俐的說道:“見過王爺和郡主。”
玉玲瓏隻是哼了一聲,並沒有答話。
肅清倒也不客氣,負手走向了喬涼瑾的房中,一邊走一邊問:“那兩個孩子呢?”
喬涼瑾,喬錚和喬若英都怔了怔,誰也沒想到肅清竟然會問起兩個孩子的事情。
玉玲瓏頓住了腳步,猶疑的望著三個僵化的人,又瞧了瞧眼前那個徑直走進房中的男子,心裏想,這又是哪一出。
喬涼瑾輕輕的籲了一口氣:“出去玩去了。”
跟著一起進了房中,肅清早已經站在了書桌前,自來熟的攤開了喬涼瑾書桌上的畫卷問道:“這都是你畫的?”
喬涼瑾此時此刻,內心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這不是古時候麼,這不是古人麼,這人怎麼這麼自來熟啊,怎麼想幹嘛就幹嘛啊,怎麼沒有一點章法啊?說好的王爺樣子呢?說好的高貴冷清呢?全都去哪兒了啊!
喬涼瑾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的擠出笑容,疾步過去,將肅清手中的畫卷一收,笑了笑:“王爺請坐這邊是我的閨房能讓你進來我已經是很給麵子了你別讓我一會把你趕出去謝謝。”
肅清愣了愣,這喬涼瑾能一口氣說這麼一大串話,感覺到她心中已經有些隱隱的怒氣了。
玉玲瓏的眼神裏充滿了戲謔,連忙走過去,一把奪過喬涼瑾手中的畫兒,自顧自的展開說道:“本郡主倒是想看看”
打開畫兒的一瞬間,玉玲瓏閉住了嘴巴,原本想要嘲諷的語氣,硬生生的吞進了腹中。
畫中的是一絕色男子在撫琴,簡單不複雜的線條,勾勒出了那男子絕美的容顏,她此生一直以為肅清就已經是天人了,卻不想這畫中的男子也如謫仙一般。
喬涼瑾揚起了下巴,靜待著玉玲瓏的發問,卻不料她竟然輕輕的將畫卷放下,抿嘴一笑:“這可真是喬小姐的墨寶嗎?”
喬涼瑾示意粉黛將畫卷收好,繼而說道:“我這房間太小,你們這兩尊佛太大,不如大家移步,去相府的大廳裏如何?想必我們府上已經很多人都準備好了見你們了。”
肅清知她是在趕自己要離開,笑了笑,朝門口的護衛示意,護衛端著一個盤子進來。
喬涼瑾好奇的問道:“那是什麼?”
“一些小孩子的衣物,給兩個孩子準備的。”肅清依舊是一副淺淡的模樣。
喬涼瑾心中早已經將此時此刻的肅清殺了幾百遍,他是害怕別人不知道是吧?這個便宜老爹還真是當得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