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什麼東西在那裏卡著,吞不下去,吐不出來。她忽然豎起了中指指著天空,大聲的吼道:“臥槽!”
聲音出奇的大,驚動了周圍的將士,都紛紛回頭看著喬涼瑾。
喬涼瑾這才感覺到心裏舒坦了一些,負手慢悠悠的朝護衛為她準備好的營帳走去。
那小豹子卻是一個小巧玲瓏心的小動物,看到喬涼瑾出去,從案幾上連滾帶爬的下來,啊嗚啊嗚著跟著喬涼瑾跑出去。
肅清看著喬涼瑾離開的背影,他停住了手中的動作,深沉的望著那個瘦弱的身影,聽著那一聲罵天,漸漸的握緊了拳頭,遏製住了自己想要衝過去的念頭,他知道這一條奪得喬涼瑾的信任和心的路,依舊還很漫長。
喬涼瑾回到了營帳中,將自己扔在了簡易的床上,她枕著自己的雙手,目光空洞的望著營帳頂部,一直到那小豹子哼哼唧唧的跟著過來,在床底下不停的打轉啊嗚啊嗚的叫,鬧得喬涼瑾心裏有些煩躁,便一把將它撈上來,放在了自己的枕邊。
小豹子搖著尾巴,在喬涼瑾的臉上舔了一下,便乖乖的趴在了一旁,喬涼瑾淡淡的歎了一口氣,轉身側躺,盯著眼前的小豹子,她輕輕的摸著小豹子的頭,開始擔心還在叢林裏的小狐狸和幾個人。
喬涼瑾依然覺得心裏有些悶,她起初以為是因為和肅清說了那些事情後的心情狀態導致的,可是現在躺在床上,她覺得自己的身子越來越軟了。甚至連抬起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聽到了身邊傳來了紅良的聲音,有些疑惑,剛才怎麼沒有看到紅良,又聽到了小狐狸羽笙的尖叫聲,抓著枕邊的小豹子質問別人到底怎麼回事的聲音,那個不冷不熱的紅塵還在一旁罵著自己不回頭去找他們
真是累啊,喬涼瑾抬起眼皮的力氣都沒有了,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紅塵一行人按照一路上的痕跡趕到了肅清的軍營裏,小狐狸羽笙氣呼呼的指著肅清質問把喬涼瑾藏在哪裏了。
得到了答案後,羽笙便急速的奔向了喬涼瑾的營帳內,進去便看見喬涼瑾背對著門側躺著,他氣哼哼的跑到桌子前,給自己倒了一大杯茶,兩三口喝光了茶水,便重重的將茶杯放在了桌子上。
喬涼瑾依舊安靜的躺在床上,沒有一點反應。
羽笙更加有些生氣了,這個喬涼瑾,把自己和幾個人丟在了叢林裏,和肅清在前麵先走了,害的他擔心了那麼久,怎麼聽到自己的動靜,竟然還不理他,他有些憤懣的走過去,推了推喬涼瑾的胳膊。
站在床邊,他掃了一眼,看見一隻小奶豹正靠在枕邊呼呼大睡,他的小小丹鳳眼登時就紅了,揪著小奶豹,晃著喬涼瑾的胳膊大聲的問道:“喂,你有沒有良心,我們一行人那麼辛苦的找你,你竟然還抱著一隻小東西睡覺!”
晃動了幾下,喬涼瑾卻沒有一絲反應。羽笙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又輕輕的晃了晃喬涼瑾的身子,她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根本就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羽笙心中一沉,將小豹子順勢一扔,便轉身衝了出去,拉著紅塵便又要衝進了喬涼瑾的營帳,紅塵原本有些抗拒,那是喬涼瑾的營帳,他身為一個男子進去是不合適的,正欲擺脫羽笙的手,羽笙回頭焦急的道:“我怎麼都叫不醒她。”
紅塵的眸頓時微微一收縮,便道:“你去叫七王爺也過來,我現在就去看看怎麼回事。”
羽笙聽話的鬆開了紅塵,便向帥帳跑去。
紅塵幾乎是在一瞬間移進了喬涼瑾的營帳中,他站在床頭,輕輕的將喬涼瑾側躺的身子搬正,指尖搭在了喬涼瑾的腕部,再細細的瞧著喬涼瑾的臉色,隻看到有一團黑氣一直在喬涼瑾的眉宇間移動著,他的表情變得更加嚴肅了。
還沒等剝開喬涼瑾的眼皮看,身後一道紅風便衝了過來,一把將喬涼瑾抱在了懷裏。
紅塵懂事的朝後一退,站在了一旁。
肅清抱著喬涼瑾,神情焦急,語氣卻平和的抬眸問道:“怎麼回事?”
紅塵輕輕的彈了彈衣服上的灰塵,將長發朝身後一甩,笑了笑:“蛇毒。”
“嗯?”
“這我就不清楚了,總是應該是有些道行的蛇,噴出來的毒氣,傷著了她的根本。”紅塵緩緩的說道。
肅清長眉漸漸的擰在了一起,是了,他記得當是他殺了其中一條巨蟒之後,便看見喬涼瑾從另一條巨蟒的糾纏中逃出,一定是那時候中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