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涼瑾摸著下巴思索了片刻後,回道:“想不起來,不認識,所以呢,他死了,又怎麼樣了?”
“禮部尚書常大人,非常疼愛常山,原本想讓常公子在這天風營混日子吧,不料昨夜竟然遇難了。”柳林風看起來似乎並沒有怎麼同情的感覺。
喬涼瑾攤開雙手,一副無辜的模樣問道:“所以我該怎麼做呢?他是怎麼死的,為什麼會死在這裏。”
眾人嘩然,一副不太相信的模樣,望著喬涼瑾。
喬涼瑾攤開雙手,依舊一副我很無辜的模樣。
那邊,昨天的那個軍醫抬手說道:“眾人不要猜疑統領了,常公子死狀並不想人力所為。”
說罷便叫人抬著一個門板,將門板放在了喬涼瑾的麵前,那軍醫說了一句:“得罪。”便掀開了白布。
眾人驚訝的呼喊了一聲,便捂住了雙目,唯獨喬涼瑾淡然的望著門板上的屍體。
那屍體微微的張著一雙死魚眼,似乎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會是這樣的死法,而屍身附近竟然沒有多餘的一滴血,屍身的膚色蒼白泛青。
軍醫拱手行禮回道:“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將常公子身上的血液吸了一個幹淨,我行醫過年,竟然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屍體。”
喬涼瑾嚴肅的打斷了軍醫:“不要動搖軍心,什麼叫吸了幹淨,也許是受傷後血液流幹淨了呢。”
那軍醫聽到喬涼瑾的嗬斥,連忙半跪下來請罪道:“屬下錯了,請統領原諒。”
喬涼瑾用腳踢了踢地上的碎石頭,低頭說道:“將屍體送回王城,順便帶著我的修書,告訴常大人節哀順變。”
眾人知道喬涼瑾並不想接這個燙手洋芋,原本看熱鬧的心也沒有了,便準備四散,喬涼瑾忽然抬起頭問道:“你們最後一次見到常山的是什麼時候?”
眾人聽到喬涼瑾的提問,都停住了腳步,麵麵相覷,目光在交流著,似乎想要知道該怎麼回答才是。
喬涼瑾又追問了一次:“誰是最後一次見過常山的人?當時他和誰在一起?”
半晌,眾人都不言語,又過了一會,柳林風舉起胳膊說道:“統領,屬下應該是最後一個見過他的人。”
喬涼瑾緩緩的踱步,表情平靜,隻是揚起了眉頭,似乎示意柳林風繼續說下去。
柳林風依然站在屍體的旁邊,他低頭看了一眼常山的屍身,望了一眼人群的方向,這才低聲回道:“常山很少回天風營,一直都住在天風鎮裏,昨日統領帶著我們區賭錢的時候,屬下給他借了二十兩白銀,他問了我你的事情,然後說今日便會還給我五十兩白銀。”
喬涼瑾低頭似乎在思索,沒一會,她抬起頭,望了一眼柳林風,擺擺手道:“那常山的屍體由你處理,務必送回王城,將所有的事情詳細的稟告給常大人。”
柳林風領命讓人抬著門板離開。
席曉柔這才哄散其他人,奇怪的是,平時懶散的人,今日竟然開始正規的進入了早操,喬涼瑾站在門口,微眯著眼睛,望著士兵們操練,隻是微微的勾了勾唇角。
讓流氓去治理流氓,讓那些豐厚的餉銀和權利成為動力,她省事多了。
晴娘站在一旁看了許久,瞧著席曉柔領兵去早操,她這才走到了喬涼瑾身旁,聲音柔和的問道:“昨夜有人刺殺你。”
喬涼瑾斜眸看了一眼晴娘,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晴姨,裏麵請。”
晴娘也不推脫,徑直進了營帳。
喬涼瑾也跟著進了營帳,示意晴娘坐下後,微微一笑問道:“晴姨,你昨夜看到了?”
“自然,我的耳目還沒老到什麼都察覺不到。”晴娘也淡淡的笑了。
“好,那我就直說,昨夜有二人要刺殺我,這個被殺了,沒想到竟然是禮部尚書的兒子,晴姨,我可能新上任就惹了麻煩。另一個跑了的我不知道是誰,但是應該也藏在這個天風營裏。”
“常山沒什麼朋友,前幾日在鎮子裏,就有人從王城來找過他。”晴娘柔聲的說道。
喬涼瑾一怔,忽然想起晴娘前麵一直在鎮子裏,原來她並沒有兩耳不聞窗外事,鎮子裏的人來來往往,她心裏全都有數,真是一個老奸巨猾的狐狸,喬涼瑾心中默默的罵了一句。
“那,晴姨,你有沒有留心是什麼樣的人過來找的他呢,那昨夜他是和誰在一起呢?”喬涼瑾立刻換了一副笑容,一副我好崇拜你,你怎麼這麼厲害,快告訴答案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