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印竟然也有些驚訝:“你居然知道絕情穀?”
喬涼瑾也吃了一驚,聽寧印的語氣,好像真的有這麼一個穀:“莫非還真的有絕情穀不成?”
“我師承絕情穀,可是並沒有人知道絕情穀這個地方,你是怎麼知道的?”寧印追問道。
“我以前看過小說,你忘記了我來自未來,那我的情花毒,是不是沒解藥了?是不是得半死,或者不能動情?”
“你隻是聞了情花毒的氣味,不過七日之內不能用內力,我不會傷害你的。”寧印沉默了一會,緩緩開口回道。
喬涼瑾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那種慘絕人寰的毒,不然自己看見肅清就得痛,那就不開心了。
馬車繼續在行駛中,喬涼瑾又覺得腹中不舒服,敲著馬車側壁道:“喂喂喂,停車,我肚子又痛了,怎麼回事,寧王爺,你給我的東西有毒是吧?”
寧印掀開了門簾,進來便將手搭在了喬涼瑾的脈門上,搖頭道:“你沒有中毒啊。”
喬涼瑾在夜色中白了一眼寧印,咬牙切齒的道:“我知道我沒中毒,我就是那麼一說,我現在想去找個地方,酣暢淋漓一下,如何?”
寧印又是麵色微微一紅,連忙下了馬車,扶著喬涼瑾下來,貼心的將披風給她披好道:“山中夜風甚涼。”
喬涼瑾攤開手掌問道:“草紙!”
寧印沒想到過一個女兒家完全不顧及形象,攤開手問自己要草紙,他皺眉,從身後抽出草紙塞在了喬涼瑾的手中。
喬涼瑾這才急匆匆的去找地方解手。
她蹲在了樹林中,望著不遠處的寧印,歎息了一聲,哀怨的道:“肅清,你死哪裏去了啊?還不來救我?我到了南國我就死定了,我就要上祭壇了你懂嗎?”
“小娘子,有這麼想念我?”突然,喬涼瑾的頭頂上傳來了肅清清朗的聲音。
喬涼瑾麵色頓時通紅,低吼了一聲:“老子在解手!給我滾遠點!”
寧印在不遠處聽到了喬涼瑾的聲音,以為是叫他滾遠點,他連忙回道:“我已經距離你很遠了。”
樹上卻傳來了白無的聲音:“姑娘家在這裏如廁,我們確實應該離遠一點。”
“啾啾。”
“我是他相公,我沒事,白無,你帶著羽笙離開一點就好。”肅清下令。
“那我去會會寧印好了。”白無的聲音平靜極了。
喬涼瑾雙手捧著臉,蹲在黑暗中,腹中疼痛,想罵又不好意思大聲罵,畢竟人家是來救自己的,她隻能哀怨的說道:“麻煩你,扭過頭去好嗎?”
黑暗中,傳開了肅清吃吃的笑聲:“我好像聽到有人說麻煩我,這可是開天辟地第一次啊。”
喬涼瑾麵色羞紅,發覺好好說話似乎也不管用,她隻能咬牙切齒的說道:“再跟你說最後一次,給我滾遠一點,我沒說好,你就別過來,否則以後你會後悔。”
半晌,樹上沒有傳來任何動靜了,隻聽得樹葉輕輕的作響,沒一會,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了肅清的聲音:“我走遠了。”
喬涼瑾頓時舒了一口氣,果然還是威脅什麼的管用。
此時的白無,抱著銀狐羽笙,輕輕的落在了馬車頂上,夜的風揚起了他的袍角,銀白色的袍子在夜色裏格外的紮眼。
寧印輕輕的搖著扇子,沒有回頭,他微微的歎息了一聲:“我還以為,至少明天才能追到我們的。”
白無沒有說話,隻是安靜的看著寧印。
還沒等寧印出手,其他馬車上的幾個護衛便從馬車上躍下,衝到了寧印麵前,點燃了手中的火把,保護著寧印。
“你們”還沒等寧印說話,那幾個侍衛便口中含著烈酒,猛然的噴向了白無,那火便如火龍一般,撲向了站在馬車頂上的白無。
寧印一看他們竟然出手了,連忙喝道:“住手!”
白無唇角卻悄悄的飄起了一絲冷笑。
他將自己的內功分開,將溫潤的送給了喬涼瑾,而自己這一身冰雪功,最不怕的就是火攻了。
白無微微的揚起了衣袖。
隻見銀色的衣袖如烈烈旗幟,不停的翻滾著,潔白的霜氣瞬間凝結了四周,遇到了火的霜氣頓時又彌漫開來,形成了霧氣,將四周都包在了這團霧氣中。
寧印微微的退後了幾步,歎息了一聲。
而那巨大的火焰,在遇到了霧氣的一瞬間,便如啞了火的鞭炮一般,被燃燒的霧氣又化成了冰晶,落滿了馬車上還有馬背上。
驚慌的馬想要掙紮著在這場對決中逃出去,無奈韁繩紮的很緊實,它怎麼都掙脫不掉,隻能四個蹄子不停的踏在地上,噴著熱氣。
火焰被白無的冰雪功生生的壓了下去,幾個手中指著火把的侍衛目瞪口呆的望著淡定自若的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