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綾還沒說什麼,厲雷已經回護媳婦:“我們是互相照顧。”
她一怔,就輕輕笑開了。這才是她深愛的男人,無論何時何地都不遺餘力地維護她,在她感覺到傷害前,他已經挺身而出阻擋。
有夫如此,更有何求?
她望著他,眼眸中柔情似水。
老爺子氣得噎住,深吸幾口氣,才勉強忍住了拿拐杖抽這個吃裏扒外的臭小子的衝動,他這樣扮黑臉是為了誰?!這臭小子怎麼不知道領情呢!
“總之,好自為之。”厲老爺子不想看他們秀恩愛,索性眼不見心不煩,踱著威嚴的步子慢慢走了出去。
厲雷目送爺爺的身影消失在門外。
轉頭,對夏綾說:“我爺爺的脾氣就是這樣,讓你受委屈了。”
“有你在,一點點委屈算什麼。”她嫣然一笑,“等出院以後,天大地大,我們也不會住在一起,彼此間沒什麼大衝突,也就能過下去了。”
厲雷溫聲應和她。
心裏卻依然在思索著,到底有什麼辦法能讓爺爺和小綾融洽相處?一個是教導他養大他的長輩,一個是他深愛的伴侶,他不希望他們互相隔應一輩子。
隨著兩人身體漸漸好轉,終於,醫生放他們出院。
回到S城的婚房安頓下來,夏綾對厲雷說:“我想去見見裴子衡。”
“見裴子衡?”厲雷輕輕挑眉。
夏綾有些躊躇,但還是輕聲對他說下去:“這次營救我,他幫了不少忙,我想來想去,覺得還是要去謝謝人家。況且……”況且她那天在祈福演唱會後台對他說了那麼過分的話,裴子衡一定很傷心吧?
“況且什麼?”
“我欠他一個道歉。”
“去吧,”厲雷說,“記得帶兩個信得過的保鏢,當心他。”
夏綾沒想到他答應得那麼容易,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又小心翼翼地問:“你不吃醋?”
“我當然吃醋!”這次,厲小雷同學不樂意了,“你當你老公胸襟那麼廣闊什麼事情都能忍嗎?小綾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有外遇,我、我就……”
“你就怎麼樣?”她好奇地眨了眨眼。
他一把將她拉入懷裏,咬著她的耳垂:“我就……要、你、好、看。”說完,壓著她滾入沙發中,滿室旖旎。
夏小綾同學發誓,以後再也不問厲雷這種蠢問題了,嗚嗚嗚。渾身的酸痛讓她一整天沒下得去床,哼哼唧唧了好久,推遲了原定去找裴子衡的行程,在家休養了好幾天,等身上曖昧的紅痕都消退後,才一臉惆悵地出門。
裴子衡定的地點,在海邊。
這裏,是上輩子他們兩人都很喜歡的地方,有潔白細膩的沙灘,層層疊疊的海浪起伏拍打,就好像情人間的呢喃。
夏綾穿著一襲小碎花吊帶衫,配短裙,很清新的裝扮,站到他麵前。“裴子衡,對不起,”她望著那男人的眼睛,說,“那天我不該那麼罵你。”
一段時間不見,裴子衡的身體似乎好些了,不複蠟黃憔悴,原本高大健美的肌肉又隱隱顯出輪廓,恢複成那個充滿壓迫感的超級大佬模樣。他低頭望著麵前嬌小的女孩子,不,也許不能叫女孩子了,她早就嫁作他人婦,連孩子都已經那麼大了。“我的病會好的,所以,你罵不罵我都無所謂。”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