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拒絕再和衛陵南說話。
所有的交談都不存在,不管他對她說什麼,如何逼迫她開口,她都隻是冷笑著一言不發。他們還有什麼可說的呢?反正,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她走,甚至不會給她哪怕一夜的憐憫。每次他來,做的隻有兩件事,徹底地鎮壓和侵犯她,以及讀取虛光屏中奇怪的數據。就連對她夢境的逼問,也停止了——既然她不回答,他也就不再浪費時間。
夏瓔珞考慮著怎麼逃跑。
她被囚禁在這裏大約有十來天了,這是根據他每天送飯的頻率得出的結論。訓練營那邊應該早就發現了她的失蹤,大約也會派人找她,金鈴兒估計已經急瘋了……
按照常理,他們會聯係她的家人。
可她入學資料上的家人隻是一個虛無的障眼法。
如果訓練營方麵真的按照她填寫的地址找過去,鬼知道會找到什麼?那座偏遠的窮山溝裏是真的有一對被稱為她“父母”的貧困夫婦?亦或是空無一物?
她不清楚。
就算真的有她“父母”,到底是對一切都毫不知情的原住民呢,還是厲家派去的扮演者?她的失蹤,到底有多大的概率被傳進父親厲雷和母親夏綾耳中?
當初在賭城初遇衛陵南時,她憑著一己孤勇跟他開了房,如果早知道後來發生的這些事,她寧可那時候就亮出自己的身份,哪怕曆練失敗,也比被困在這裏、興許會搭上自己的一條命要強!誰知道衛陵南那個瘋子想幹什麼?
疼痛又發作過幾次,一次比一次劇烈,讓她生不如死。
衛陵南更頻繁地給她喝藥,然而一切隻是杯水車薪。
再一次,當他闖入囚禁她的玻璃罩、鐵血地侵犯過後,她痛得蜷縮在床上,冷汗直流,忍不住開口對他說了話:“衛陵南……”
衛陵南起身穿衣的動作頓了頓,回過頭,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我以為你永遠不會開口對我說話。”
她不理會他語調中微妙的嘲諷,虛弱地告訴他:“我不是什麼來自貧困山區的普通練習生……我、我是厲家的人,我的父親,叫厲雷。”
“哦,厲雷。”衛陵南波瀾不驚。
夏瓔珞艱難地抬眼看他,冷汗沿著睫毛落到了眼眸中,她喘了幾口氣,才重新積攢起說話的力氣:“你不知道厲雷嗎……可以去查一查,那、那不是你惹得起的人。放我走,我可以一切既往不咎,要是、要是你再這樣……等我父親找來……”
“怎麼,殺了我,搗毀我的基地?”衛陵南的笑意更諷刺,“阿珞,沒想到你居然用厲雷威脅我,是你如今的智商已經低到了愚蠢的人類的程度呢,還是太小看了我?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你的母親是夏綾,來自隱世家族夏家,要知道你那個叫夏默言的舅舅對我的威脅力可大得多。”
夏瓔珞的眼眸因驚恐而睜大。
原來……從頭到尾,他都知道她是誰的!
他根本不是以為她是個普通人才肆意****,而是在知道了她尊貴的身份後還肆無忌憚!聽他話裏的意思,根本就沒把她的父親放在眼內,就連舅舅也未必能對他造成多少威脅!他……他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