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宮裏的人自會去尋她,你不必為她擔心。”
上官文澤小心的將上官依依放下來,讓她微微靠著牆壁,之後才冷冷的回應了一句。
“我先行一步,這裏距離外麵也很近,你隻管大聲呼救,定能引來人來相救。”
上官文澤看了看眼前的人,這才低低的囑托著。
今日本沒有他的事情,自然也不能現於人前,就隻能依靠葉蓁蓁自己了。
“好,義兄小心。”
葉蓁蓁看著上官文澤這身黑衣打扮,便知他有所不便,索性現在也到了她們來時的洞口了,應當能尋到人領他們出去。
上官文澤一股腦兒的鑽了出去,葉蓁蓁看他遠處之後,便用盡力氣在地宮裏大呼救命,果不其然,地宮裏埋伏的人便都應聲趕來。
最終,葉蓁蓁幾人都被帶了出去,看著昏迷不醒的三個人,德妃臉色鐵青。
“蓁蓁,你可覺得哪裏不舒服?”
南宮輝微微瞥了一眼德妃,連忙殷切的上前來攙扶她,嘴裏關切的話說個不停。
“多謝輝王殿下,臣女無事,玉晴公主帶臣女等去見識皇上的珍寶,竟不知怎的都暈了過去,臣女也受了傷,實在是臣女有負所托,還請德妃娘娘贖罪。”
看著座上德妃的神色,葉蓁蓁連忙皺了皺眉頭,後退了一步,這才一臉愧疚的說著。
“無妨,也是這丫頭不知輕重,你身體本就沒好,本宮沒能照看好你們,快去偏殿裏歇著吧,春恬,去傳周太醫來。”
德妃臉色不好看,卻還裝作一副擔憂的模樣,指揮著店內的丫頭。
“回娘娘,臣女近日身體不適,皇上派許太醫醫治,今日臣女也知會過許太醫,應該也快到了。”
說到太醫,葉蓁蓁連忙撐著一口氣諫言著。
雖說宮中太醫比比皆是,可是她可信不過德妃請的太醫。
“也好,輝兒,快送蓁蓁去後殿歇息。”
德妃麵上笑容一僵,卻立馬恢複過來,又一副溫婉賢淑的模樣應和著。
葉蓁蓁和上官依依被送進了後殿,葉蓁蓁衝著南宮輝傻傻笑了一下,之後便毫不猶豫的譴走了他。
看著空蕩蕩又安靜的後殿,葉蓁蓁一頭栽倒在床上,沉重的閉上了眼。
她強撐著許久,終於撐不下去了,若不出意外,她們應該都吸了玉晴公主點的迷香。
這香讓她覺得昏昏沉沉的,總覺得眼皮格外沉重,身上也沒什麼力氣,再加上她左肩一直疼,讓她覺得十分難熬。
事後,許太醫過來親自瞧過,給幾人都灌了湯藥,又替葉蓁蓁包紮了左肩,這才平息了此事。
大慶帝也有所聽聞,她們剛剛蘇醒,便聽說大慶帝來了,正在延禧宮正殿與德妃說話。
“蓁蓁?我們怎麼在這兒。”
上官依依悠悠轉醒,在自己的腦門上拍了好幾下,這才看清眼前的人,嘴裏也是喃喃自語著。
“走吧,皇上來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葉蓁蓁拉著上官依依的手腕,一臉不情不願的說著。
好在今日上官文澤背地裏幫了她們,否則她們待的就不是偏殿,而是地牢裏了。
葉蓁蓁和上官依依是最早醒的,身上的衣服都換了一身,精氣神也看著不那麼好。
“德妃娘娘,皇上。”
葉蓁蓁帶著上官依依在殿堂上朝著上座福了福,氣若遊絲般問候著。
“寧安縣主覺得怎樣了?你們幾個也太不知輕重了,怎麼就那麼危險的地方。”
大慶帝放下手中捏著的玉棋子,皺了皺眉頭,一副不怒自威的氣勢逼上來,又關切又責備的說著。
“皇上,是玉晴,玉晴她今日被臣妾縱壞了,竟帶著縣主和郡主去了地宮,也不知是著了什麼道。”
德妃聞言,連忙上前來辯解,一臉歉意的道歉著,葉蓁蓁連回話的機會都沒有。
“皇上,是臣女幾個不小心,竟跟著公主去了地宮,還害的公主殿下也暈了過去,給德妃娘娘惹了麻煩,皇上贖罪。”
葉蓁蓁臉色蒼白,一副弱不經風的模樣,卻和上官依依十分知禮,二人皆是低垂著頭,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孩子。
“罷了,你們年紀小,地宮裏藏的盡是些珍寶和毒物,也是朕疏於管理了,派人將縣主和郡主送回去吧。”
大慶帝微微的歎了口氣,這才開口說到,語氣裏也沒有剛剛那麼多的責備了。
“臣女告退。”
葉蓁蓁隻覺得昏昏沉沉的,頭重腳輕,肩上又不停陣痛,大慶帝言明讓她回去,她自然不會再推脫,連忙與上官依依行了禮便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