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蓁不知,她的背後,幾道滲人的目光,恨不得將她看穿似的。
由著芝蘭扶著走了許久,葉蓁蓁終於撐不住了,隻見她的腳腕隱隱作痛,八成已經腫起來了。
“怎麼了?可是哪裏不舒服?”
江亦辰回頭一望,便看到她蹙著眉頭,走路也漸漸一跛一跛的,那張臉上盡是隱忍。
江亦辰連忙湊過來,不顧葉蓁蓁搖頭否決,直接抓住她的腳踝,之後便毫不費力的抬了起來。
葉蓁蓁有些不穩的靠著芝蘭,江亦辰卻沒有到此為止的樣子,隻見他輕輕地撩起她的裙擺,下一步就要去脫她的鞋了。
“江的公子,不必了,我隻是扭到了腳,沒什麼大礙的。”
葉蓁蓁覺得這樣做不合禮節,連忙出聲製止著,臉上盡是不願。
“抱歉,失禮了。”
江亦辰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停下手上的動作,臉頰微紅的窘迫回應到。
“沒事,坐一下就好了。”
葉蓁蓁也知現在氣氛尷尬,連忙微微搖了搖頭,這才盡可能緩解著。
江亦辰連忙帶著她尋了個普通人家的茶舍坐下,剛一坐下,葉蓁蓁的眉頭便狠狠的皺了一皺。
終於將這一身的重擔都卸了下來,不得不說腳崴了也是一個累人的事情。
“剛才就有離家醫舍,等會兒去擦著藥酒吧,或者我派人去知會你府上人一聲,讓他們來接你回去吧。”
看出葉蓁蓁的艱難,江亦辰連忙緊張兮兮的詢問著。
眼裏充滿了真誠,還有些越界的關心,葉蓁蓁淡然處之,回之一笑算是保全了她的心意。
“為什麼雲夢公主看上去十分忌憚你?我還從未見她聞聲變色的模樣。”
喝了口熱茶,葉蓁蓁這才刻意的尋了個不相幹的話題查問著,臉上盡是崇拜和疑惑。
江亦辰魅惑一笑,一雙眼看上去格外的靈動,配上他那俊逸誘人的麵孔,著實讓人傾心。
江亦辰故作神秘的微微挑了挑眉,盯著葉蓁蓁那雙探求的眸子約莫幾秒鍾,這才淡淡的開口到:“江家在京中百年,又是與女人打交道的,自然會知道許多旁人不知道,本人又不願透露的事情。”
“所以,你這是捏著了雲夢公主的把柄?”
葉蓁蓁聽著聽著,便覺得有些許想歪了,八成是江亦辰捏著了旁人的妖聞軼事或是什麼傷及體膚的要緊事,這才讓旁人不得不給他三分麵子。
“江家雖隻是一屆皇商,百年來同夥不少,京中勢力也不容小覷。”
江亦辰自知自家的輕重,雖與葉蓁蓁說了個明白,卻也沒將老底都赤裸裸的講出來。
這種不需言明的話都輕易的說出口了,葉蓁蓁也不知該如何說,不知是自己分量格外重值得他談一談心事,還是覺得這些都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不需宣之於口。
“許久沒見到你妹妹了,這陣子看來是拘束的緊了。”
葉蓁蓁對於江亦辰的話一笑了之,卻又不得不想起江柔兒那趾高氣昂的模樣,這才盯著江亦辰的表情一副不滿的模樣說著。
“的確是許久沒見了。”
江亦辰纖細的手執起一杯茶,漫不經心的抿了一口,這才小心應承著。
“你不會在怪我上一次挫磨她吧?”
葉蓁蓁這才想起來,上一次江柔兒是如何從葉府裏掃盡顏麵離開的,這才挑了挑眉問著。
“不會,這是她自作自受。”
本以為會惹得江亦辰蹙一蹙眉,心疼一二,可誰知他臉上未曾有絲毫表情,反而十分果決的回答著,眼中滿是威嚴。
“果真是個心狠的。”
葉蓁蓁嗤笑一聲,這才調侃似的說著,江亦辰也算是公正無私,不似旁人衝昏了頭護著江柔兒。
“今日不知怎麼了,她們竟都在宮中。”
葉蓁蓁其實想說的是冤家路窄,隻不過說這些話怕惹得江亦辰不悅,這才微微歎了口氣感歎到。
她久不出門,一出門便挨個碰了個遍,說不上來是幸運還是倒黴。
“今日皇太後賞賜,她們都應召入宮了,興許是你不知,不過……聽聞皇上已經下旨賜婚了,羽衣司忙碌了好一陣子呢。”
剛剛還談笑風生的江亦辰,突然便變得有些陳鬱,隻見他低斂著眼簾,語氣也變得有幾分酸酸的,看上去興致不高。
“皇上是賜了婚,嫁衣也的確送過來了。”
提到這個話題,不僅僅是江亦辰興致不高,就連葉蓁蓁也愁眉緊縮,眉宇間都是愁容,語氣也跟著低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