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寧婉白悠悠醒來,看到窗邊書桌處坐了一個人,瞬間驚醒。
仔細看去,竟然是顧邵澤。
“你……你怎麼還在這兒?”
顧邵謙揚眉,淡然地望著她:“這是我的房間,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兒?”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今天不用忙嗎?”她緊張地看著顧邵謙。不知道他在那裏呆了多久,是不是把她睡著的醜態全都看在了眼裏。
“今天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站起身,邊走邊道,“抓緊時間洗漱,吃完飯我會帶你出去。”
門“砰”地一聲關上,寧婉白接收到命令,像是被上了發條,一刻都不敢耽誤。
打仗似的洗漱完畢,又風卷殘雲般的吃完早餐,顧邵謙已經氣定神閑地在客廳等了很久。
他掃了她一眼,什麼都沒說,放下了手中的財經雜誌。
“走吧。”
寧婉白小跑著跟了上去。
汽車駛上公路,兩旁的景色飛一般向後退去,不知要開向何方。
可能是剛才吃得太急,寧婉白此刻有些胃疼。
不由看向身旁,這個臨時把她從家裏提出去,麵無表情的大冰山,心中滿是怨念,敢怒不敢言,隻敢在心裏偷偷腹誹他。
“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顧邵謙目不斜視:“領證。”
“什……什麼?”寧婉白的櫻桃小口都能裝下一個雞蛋了。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匆忙出來,隨手抓來穿上的T恤衫和運動褲,小臉一苦,嘀咕道:“應該要拍結婚照的吧,怎麼不早說……好歹讓我稍微打扮一下嘛。”
想到自己人生中第一次結婚,竟然如此倉促,結婚證照片上的她可能會醜得無法直視,寧婉白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顧邵謙淡淡瞥了她一眼,輕打方向盤,向著另外一個方向駛去。
車停下來的時候,寧婉白看向窗外。
店鋪大門頂端,大寫的VeraWang闖入視線,她全身一震,看向身邊的男人,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他是怎麼知道的?
顧邵謙若無其事地停好車,好像隻是隨便開到一家婚紗禮服店而已。
看她目不轉睛地盯著他,他有點不自在地轉過頭:“怎麼?”
“沒什麼。”
寧婉白恢複正常,平靜地下車。
VeraWang的婚紗這麼出名,應該是隻是巧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