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陽公主和貴總管走到工廠正大門的時候已經過了晌午很久。稍微不方便的晉陽在何貴恭敬攙扶下出現,早就等候已久的宮女上前接應,貴總管以一個憋腳的理由跟隨行的宮女解釋說公主不小心歪了腳扭到腰,讓他們回宮的時候稍微慢些。
鑾駕起,何貴不同於別人跪地拜別,隻是靜靜望著鸞駕裏若隱若現的身影發呆。回來的路上兩人誰都不發一言,晉陽恢複她那冰冷距人千裏之外的表情,配上她的高貴讓何貴預言又止,看到到微微張開的雙腿扭捏不便,想上前攙扶卻被她拒絕。很想找話題大破沉靜又不知道說什麼,唯有默默跟在身後。
快到大門的地方晉陽才伸出手搭在何貴的臂腕以掩飾瓜破不便的身形。上轎之時何貴在晉陽眼裏還是看到一絲不舍,以及兩眼中蘊醞的水霧,應該是真的對何貴動情了。
走吧!走吧!過不了幾天我就會離開洛陽城離開皇宮,也許我們這一別會是永遠,不論是戰死沙場還是活著我都不會回來。我就一過客而已,希望晉陽丫頭不要把我太放在心上。想想應該不會,她一公主隨便嫁個王公大臣子第,就算不是處她嫁的那人也沒這個膽量說出口,日子照樣過得幸福,總比跟著我這假太監實在,沒名沒份,每天提心吊膽過日子。
“小李子。小李子。那些送來的糧草都出發了沒有?”不想了,想也無用,還是辦好當前的事。何貴大聲詢問。
“貴哥,已經出發了,在你陪公主的時候,現在該出洛陽城啦!”何貴一來工廠小李子總在身邊。
“好。好……小李子。我明天就隨著出發,你就在工廠裏收集糧草,每天給我往前邊送。”不能在等了,過了明天不曉得還會不會出什麼變故。何貴心一橫下定決心明天就走。
“你不是說還等幾天的嗎?怎麼就明天啦!”小李子不解。
“差不多啦!有你在這我放心。”何貴邊走邊把他走後需要小李子辦的事交代。在這個時代何貴可以信任的男人就隻有小李子,雖說他還算不上完整的男人,可他畢竟在何貴最危難的時候細心照顧他,把他當成一起長大的朋友田貴,就憑這點就夠了值得信任。
風月小竺裏小翠沒想到貴哥哥今天會回來這麼早,前兩天都是天要黑了才回來,今天太陽沒下山就早早回來。坐在藤椅上的何貴看著忙裏忙外為他準備出行東西的小翠心頭不是滋味。
回來時就跟她說了明天就準備走一句話,小翠楞了一下,轉身到房間裏去把早就準備的差不多的東西打包,沒有任何言語。
“翠兒。不要忙了。過來陪我坐坐。”
“還有幾件衣服,到了南邊氣候變化大,早上穿棉衣中午穿短袖的,要多注意身體。”沒有抬頭她怕淚水會被貴哥哥看見。
“我知道。你……你自己也要多注意身體,不能盡吃素,我已經讓小李子往後每天送些肉食過來,等我回來的時候要養得白白胖胖的,知道嗎?”
“恩。我知道。”在裏屋的小翠輕聲回答後就再有沒聲響。
晚飯過後何貴主動負責清洗碗筷,小翠沒有攔他,默不作聲回到房間裏。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就覺得小翠有些不對勁,有時候張嘴了卻說不出來話。何貴想是自己要走了,小翠肯定是因為舍不得心情不好才那樣,就沒多問她。
收拾好一切何貴推門進入呆立:火紅的龍鳳雙燭高高燃起,床前端坐著一個嫻靜地女子,她身著大紅長裙,頭上覆著一方鮮豔的絲織紅蓋頭,羞澀垂首。手中執著的紅緞,中間綁著個美麗的繡球。房間榻上擺好兩支倒滿酒的杯子,白色的液體在整間掛滿紅絲的房間裏變成鮮紅,大大的喜字帖滿窗台。
原來……原來小翠她……何貴心頭猛烈顫抖。我說過要八台大轎接她進我何家門的,她……既然她已經決定……何貴沒有再猶豫。
接過她手中的紅綢牢牢栓在腰間,小翠在何貴的牽引下起身走到屋中心朝著西南方向緩緩跪下,那個方向有何貴的父母有小翠的父母,默默三個響頭,默默對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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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燭對應交杯酒,無聲卻是濃情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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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頭下的小翠兩眼包含欲出的淚水,嬌嫩如水的臉蛋在紅燭絲織大蓋頭的反射下格外令人遐想。接下蓋頭的那一刻兩顆豆大的淚珠順著臉夾滾下……
紅燭下,大紅長裙緩緩滑落,空無一絲,完美均勻的身體暴露在何貴眼前……
紅燭不滅,呢聲喘喘……
狠很的要我吧!貴哥哥。我要為你生兒育女,要我,衝動中的何貴能聽清楚的就隻有這句話,小翠不斷索取,不斷重複同樣話語……
要我……為你生兒育女……要我……
小乖乖近乎瘋狂索求,似乎是在發泄離別的傷痛。
一次次……一遍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