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呀,原來五哥還是個情種!第一次去就想給人贖身,往後要是常去,那得備上多少銀兩?”弘享對於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情還一知半解,隻知道捉弄弘晝是件十分好玩的事情。
弘晝果然鬧了個大紅臉。
還是弘曆比較持重,他歎口氣拍了拍弟弟的肩。自己麵對芙落時,何嚐沒有金屋藏嬌的念頭!但弟弟說的贖身隻怕不限於金屋藏嬌的範圍。以他們的身份,藏多少嬌都沒問題,但要接回府去,青樓的出身,隻怕不太妥當。
“你是看上人家,可人家果真願意跟你麼?不如看看在說。就算是要贖出來,你也得先張羅安頓的地方吧?”
“四哥,你的意思,不能接回府去麼?”弘晝果然是弘曆意料之中的純情,可憐巴巴抬了眼看著一直當做自己主心骨的哥哥。
“唉!你要氣死你額娘麼?”
弘享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無聊地歎口氣。看來這倆人目前是沒心思幫忙研究關於改良水晶片的事情了。
再去時,弘曆和弘晝不約而同地忽略了弘享。弘晝依舊找他的兩小無猜,玩得不亦樂乎,感情果然一日千裏。
弘曆就沒這麼好命,幾乎天天碰壁。畢竟芙落大大小小也是個老板,要推諉他哪裏需要找什麼理由呢?一次兩次三次,就算是個傻子,也明白人家是故意避著自己。越是這樣,弘曆就越是心癢難撓。
芙落倒不是欲擒故縱,雖說年輕幹淨的公子,長得又風流倜儻,氣質上流。倘若傍上了,又有一座靠山,實是百利無害。
但是隻有芙落自己才明白,唯一的理由是心動了。是,自那日兩人曖昧之後,芙落便知道自己心動了。一旦心動,進退失據,飛蛾撲火。還談什麼利用?但是她更清楚,以自己和他身份的差距,這隻能是一段孽緣。要拿什麼去愛他呢?在他麵前自己唯一擁有的隻是生命,即使舍了命去愛,又能換來什麼?他那樣的身份,可能娶自己進門麼?即是不能,自己又能得到什麼?
芙落歎口氣,或許自己是年紀大了,太理智了些。既然沒有好的前程可奔,目前的生活,還是舍不得的。
總算弘曆摸著竅門,隻要跟著弘享,一準能見上芙落,還能一桌子吃飯。運氣好賴在她的香閨之中,也能調笑幾句。這樣日複一日,竟把弘曆先前剛見到芙落時的猴急抹平,反而從容不迫地如同約會一位知己。
轉眼間秋去冬來,弘晝的那隻小彩蝶眼角眉梢也終於染上了小婦人的嫵媚。兩人日日窩在房間裏麵,樂不思蜀。
弘享長在南方海島,每到京城的冬日,總是十分難熬。芙落心疼他,每每過來,就讓他偎在自己床上,底下燒著熱熱的炕。又怕他上火,手邊總是備著金銀花茶。弘曆見了這個好處,哪裏還能放過?自說自話就歪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