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番外之紅姑芙落完結
說完不再看他,一邊往處走一邊說:“你自己個兒的骨肉,你自己個兒拿主意。大不了就叫他長大了在青樓裏頭做個煙花女子或是龜公,也就那麼回事。”
弘曆準備的宅子到底也是派上了用場,弘晝終於還是接了小彩蝶住進了弘曆準備一冬的金屋,安排了老媽子照應。
走的時候,芙落看著麵上光彩照人的小彩蝶,不知怎地,心頭總是酸澀發脹。她並不在麵上表現出來,依舊殷殷送她到軟轎上,如同送別自己的青春。
小彩蝶難產死了。這個消息傳來的時候,芙落正往烏黑濃密的鬢角上梳著頭油。她聽著弘享說起,手裏的動作稍微頓了頓,嘴裏應了聲:“哦!”依舊一下一下梳著鬢角。弘享麵上也是淡淡的,本來說的也是別家的事情,哪裏牽得動許多情緒。許多事情要準備,弘享也是坐了坐就走了。芙落心口便浮現那日送走小彩蝶時的酸澀發脹。眼角被逼出一點濕潤,終究也隻是眨眨眼便沒了痕跡。
再見到弘曆時,芙落已經打算結束北方的生意回南方去了。彼時弘曆已經是乾隆皇帝。
躊躇滿誌的乾隆一腳踏進人去樓空不複繁華的“怡紅攬月”,竟是怔了許久。真真恍如隔世一般。
恍若時光倒流,清水掛麵的芙落依舊含了寵溺的微笑,慢慢走下樓梯口。隻是立在堂中的,早已不是那個青澀的少年。
自覺堅毅的乾隆霎時便像是被風沙迷了雙眼,又有若沙漠之中迷失許久的孩子突然見到自己的親娘。隻想撲上去偎進懷裏大哭一場。
芙落一眼便瞧見一年未見,脫胎換骨一般的男人。猶豫許久,終於還是輕移蓮步。她想著哪怕是擦身而過,問一聲:“過的還好嗎?”聽聽他的回答,也是好的。隻是隨即自己便笑了起來:一個青樓老鴇,又有什麼資格什麼身份去問一個皇帝過的好不好?
心思百轉千回,身子已經落入溫暖幹燥的懷抱。仔細體量了一下,壯實了許多,不再有那樣稍嫌單薄的少年滋味。
一路稍嫌踉蹌,總算回到芙落自己的屋子。細軟已經收拾妥當,炕上也是隻剩下草席。堂堂大清朝的新晉皇帝,便在這樣淩亂的屋子裏不管不顧地甩了身上的禦用湖綢的袍子,蹬了小鹿皮子的靴子,摟著身邊的女人風卷纏雲般一路掠奪而去。
上一秒芙落心頭還在想著該先泡個澡才好,下一秒便在疾風暴雨中用殘存的意識模糊地歎息:或許已經到了盡頭,就這樣燃燒吧。
如玉絲滑的身子倒在稍嫌冰冷的草席上,微微一驚,皮膚上已然起了朵朵寒栗。神思也隻是這樣稍稍分了一分,雙腿便被男人擠了進來,被迫分開兩邊。獨龍顫顫巍巍,抵在小腹之間,摩挲徘徊。胸前一雙玉兔才是此時正主。擠壓揉捏,吞吐戲弄。芙落便再也感覺不到自己,身體竟然扭曲擺動,口中吟哦呻呻。雙手無力攀上埋首於胸前的男人,芊芊十指無意識地在編發考究的辮子間穿插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