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謙很惱火:“我也摸出是喜脈,不過是不敢確定罷了,萬一弄錯了,豈不是空歡喜一場?”

姬鍾離看都不看他了,依然表示對他的鄙夷。

陸謙確實在解毒下毒和疑難雜症方麵最擅長,但對於一般病症的治療方麵還不如個普通大夫。

老夫人為了確定,還是去外麵請了個給女子看診最擅長的大夫來,等確定真的是喜脈後,才歡喜起來。

“事情都放一放,雖說沒看出哪裏不妥,但也不能累著了。”

薑嬰寧笑道:“祖母,以後家裏的事還是交給我,保證不會讓大嫂累著的,對了,還要寫信給大哥,二叔三叔他們,告訴他們這個好消息。”

老夫人說是,得早些告訴他們這個好消息。

她又發愁,說現在不在京中,也沒辦法讓薑瑞卿第一時間知道自己要當爹了。

而且,女子有孕,前三個月懷胎不穩,不宜挪動,她們就算要回京也得再等兩個月。

薑嬰寧很是愧疚,要不是因為她的事,大嫂也不會跟著祖母出來找她,更不會孕期還在外了。

舒彤跟老夫人都勸慰她,說都是劫匪的錯,跟她沒關係,讓她別自責。

薑嬰寧便擔下家中的事,開始忙碌起來。

他們把汪全坤抓了,也不想再住他的宅子,便買了一個富商的宅子,很快搬了進去。

富商倒是不在乎宅子,本來也沒打算賣,但是攝政王要買,他也不好說什麼。

姬鍾離知道他是做藥材生意的,口碑也不錯,便給了他一單生意,讓他包了京中城防營和京郊大營的藥材供貨。

富商把宅子賣了,還換了這麼大一單生意,高興的恨不得把宅子白送。

姬鍾離沒要,讓他好好做,明年宮中各個供貨商換人的時候,叫他也去參選。

富商笑的跪下直磕頭,攝政王說讓他去,那不就是十拿九穩了嗎?

這天底下還有比這更大的靠山嗎?

姬鍾離讓他做的好才許去,不然便是用他的麵子,他也絕不會讓這人入選。

薑嬰寧看他這意思,分明是要把那幾個皇商都換了。

那幾位皇商都是趙家跟曹家的人,雖然沒用這兩家的姓,但其實不過是他們的分支。

如今太子逃脫在外,兩家收斂了很多,但也沒伏法,姬鍾離是想先把他們一步步排擠出去。

不然一下子扳倒兩個大商戶,對大金國百姓的生活也會有巨大影響。

而曹家跟趙家根深葉大,還有許許多多的小家族跟分支,光是扳倒他們的主家,根本沒辦法把他們完全鏟除掉。

必須一點點的把他們的枝丫先砍掉,再把根挖出來,主幹自然就死了。

他們往北漠那邊送糧送鹽鐵,近期還得不到收益,這時候再把後方給他們挖掉,時間長了再大的基業也會被挖空。

薑嬰寧看姬鍾離畫出來的趙家跟曹家的分支圖,像個大樹一樣枝繁葉茂,看得就頭疼。

“隻是兩家商戶,竟然有這麼大的影響力,怪不得曹珍珍那麼囂張了。”

要是她有這麼大的家業,肯定也要囂張的。

姬鍾離笑道:“前世我就是沒弄清楚這兩家的分支,直接把本家砍掉,結果後續引來不少麻煩,後來還是重新扶植了一個大皇商,才把他們兩家的分支壓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