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四位護衛脖子上如出一轍的葉狀傷口,雷鳴特眉頭凝緊,心底有一種莫名的憤怒。
這種傷口,以他一代族長的閱曆,竟然是從未見過。
呼,呼,呼!
三道身影,也先後從座位上穿出,徑直掠到護衛屍體的旁邊,環繞看著。
“這傷口絕非普通兵刃所傷。”穿著米色長袍的老者,灰白的眉毛,緊促在一塊,就仿佛是兩道彎曲的武功。
“不錯,這種傷口還真是奇特,烈風城裏成名的高手,沒有使用這種兵刃的。”在米色長袍對麵的老者也說道,他容貌跟雷鳴特有著幾分鮮明,算輩分,還是雷鳴特的二叔。
“這應該是一種鬥技傷害造成的傷口,傷口處的切痕,就像是鏡麵光滑。這個凶手的鬥氣掌控技巧,隻怕不簡單。”第三位老者,摸了摸頦下的一部雪花白胡子說道,他的目光異常凝重。作為上一代族長的他,年輕時,也是在烈風城裏闖出過名堂的一把好手,這目光看得也是毒辣。
而在外圍的許多坎特家族的族人,也是墊著腳,引頸觀望。他們也都想一看究竟,可是家族權力最高的四位長者都在圍繞著,他們自忖身份,也都不敢輕易靠近,唯恐遭受家法責罰。
“報!有一位目擊者求見。”就在這時,大門外一道下人的報告聲,洪亮傳進大廳。
“快,帶進來!”負責傳話的中年男子,連忙對門外喊道。
當即,坎特家族的一位下人,引著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
那年輕人約莫二十七八歲,容貌生得獐頭鼠目,形容猥瑣。看到這廳內,氣氛莊嚴,站滿了人,座無虛席,臉上神色先就畏懼了幾分,乖乖地跟在仆人身後,徑直走到屍體旁邊,沒敢吭上一聲。
“林管家,他說曾在事發當晚,徘徊在落月酒館附近,看到有一位舉止怪異的少年,從酒館內部走出來。”仆人稟告了中年人後,看向年輕人道:“小慕,詳細過程,你在這重新說一遍。”
當即在眾人目光注視下,青衣年輕人畏畏縮縮地將當晚所見所聞,重新地複述了一遍。然後就被林管家,打發下去,領取線索賞金了。
“真是怪事,依據他描述,那醉酒的人,身子像似少年,可容貌卻是跟身體無法匹配,世上竟有這等怪人?”灰白眉毛的老者嘀咕著,一雙眉毛皺得跟山巒似的,層層疊疊。
“或許,那個酒鬼乃是殺手偽裝的。”雷鳴特目光陰沉得宛如是要滴出水來。根據年輕人的說辭,那個酒鬼顯然是一個生客,是外地人,以往在烈風城並沒有出現過。而剛剛出現,卻就出現在落月酒館內,還是雷洛斯出現的那一晚。
這時間上,未免巧合得過緊。
“若說那人是殺手,那雇傭他的人,又會是誰?”白胡子老者說著,周圍眾人都不由地陷入了沉思。
出動殺手,殺掉雷洛斯少爺?
“這個畜牲,到處惹事,現在卻是自食其果了!”雷鳴特憤怒地罵了一句,言語極是壓抑。雖然是這麼謾罵失蹤的兒子,可是那護犢的怒火,在場每一位族人都有一種處在火山旁的恐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