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歌把冉冉送進幼兒園交給老師,看著她可憐巴巴的大眼睛望著自己,無奈又好笑。
等到她走出幼兒園,遠遠的便看到陸靖北靠著車正在低頭抽煙。
她看了幾秒種,收回視線,漠然走過去,“多謝你。”
“上車,要去哪我送你。”陸靖北掐滅煙頭,站起身說道。
葉輕歌拒絕道,“不必了,我可以自己打車,不勞煩陸先生。”
說罷轉身要走,被他一把拉著手碗,直接拉了回來,“輕歌,我們談談。”
“我跟你還有什麼談的必要?”葉輕歌挑眉,眼神中是明顯的不屑。
“有沒有必要,要談過了才知道不是嗎?”他淡淡勾唇,握著她的力道並沒鬆開,根本不容她拒絕一般。
葉輕歌跟他對視了幾秒鍾,最終開口道,“你有話就趕緊說,我趕時間。”
陸靖北拉開車門,“上車談!”
葉輕歌皺眉,沒說什麼坐進車內,很快車子啟動。
陸靖北開車,葉輕歌坐在副駕駛,等著他開口,卻不見他說話。
“你不是有話要談?”葉輕歌問道。
“現在不想談了。”他淡漠的開口。
葉輕歌不認識這條路,不知道他要去哪裏。
“停車,我要下去!”葉輕歌開口。
陸靖北當然不會聽她的,依舊繼續開車,葉輕歌皺眉看了他許久,最後氣的索性靠著座椅什麼話不說了。
一路往前走,葉輕歌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她最近精神狀態不佳,晚上要靠安眠藥才能入睡,這會困意上來,人很快睡著了。
陸靖北側頭看著她,女人熟睡的臉,帶著明顯的疲倦,眼底還有一圈青色的痕跡。
早晨他去找葉輕歌的時候,冉冉開的門,對他做了個小聲的手勢,意思是不要吵醒葉輕歌。
“媽媽睡著了,不要吵醒她。”
陸靖北好笑,伸手摸了摸冉冉的小腦袋,準備直接去廚房,卻還是沒忍住去看了眼屋內熟睡中的女人。
他隻是想安靜的看她一會,可是卻意外發現她打開的抽屜裏麵的安眠藥,藥隻剩下半瓶不到,可見是吃了很久。
他當時便意識什麼,葉輕歌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吃安眠藥,他問冉冉,冉冉並不知道這個藥是什麼,但是卻知道吃了很久。
陸靖北剛才聯係了心裏醫生,現在要帶葉輕歌過去。
這種長期服用安眠藥才能入睡,說明精神方麵出現了問題。
葉輕歌這一覺睡得極不安穩,昏昏沉沉中好像是又看到了一灘血,她嚇得一身冷汗,猛地睜開了眼睛。
車已經停了下來,陸靖北正在看她,四目相對,她下意識皺起眉頭。
“這是哪裏?”
“下車。”陸靖北伸手解開她的安全帶。
葉輕歌跟著他下車,這是個私人莊園,從外表看不出裏麵是做什麼的。
他們進門,很快有人來迎接他們。
是個三十歲左右的成熟女人,一頭長發燙成大波浪,紅唇烈焰,看起來極具有攻擊性,又帶著說不出來的魅惑。
見到陸靖北來,朝她嫵媚一笑,目光落在葉輕歌身上的時候,倒是透露出來幾分打量。
葉輕歌越發不解,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
跟著她上了二樓,進到一間房間,陸靖北並沒進去,而是站在走廊,葉輕歌不解,“這是幹什麼?”
“靖北說你睡不著覺,我是心理醫生,幫你檢查下。”那女人笑著解釋,順便介紹了下自己,“我叫林若涵。”
葉輕歌眉頭擰著,她不知道陸靖北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但直接拒絕了林若涵要為她檢查的意思,“抱歉,我沒病不需要檢查。”
說著就要走,林若涵說道,“我也覺得你沒病,但是你還是在這裏坐一會吧,不然靖北那個脾氣,我想他不會放你離開的。”
葉輕歌停下腳步,林若涵這句話說的是對的,陸靖北那個人有多固執,葉輕歌很清楚。
她坐下來,林若涵去酒櫃拿了瓶紅酒出來,倒了兩杯,遞給葉輕歌一杯,“我們喝一杯,就當打發時間了。”
葉輕歌想拒絕,林若涵笑道,“怎麼怕我下毒?”說著她自己一仰頭先喝了一杯,“這下放心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葉輕歌有些無奈,這樣她便不好意思拒絕了。
接過酒杯,小口喝了一口,“我需要在這裏待多久?”
“四十分鍾左右吧。”林若涵說道,“這裏有床,你要是困了,你就睡一覺,我正好還有個工作要做。”
說著她便去了書桌後麵,拿起文件翻看起來。
葉輕歌將杯裏的酒喝下,沒多久便覺得眼皮沉的厲害,靠在沙發上沉沉睡著了。
她剛睡下,林若涵便起來開門,隨後陸靖北走進來,看到葉輕歌昏睡了,立刻臉色沉了下來,“她怎麼了?”
“我懷疑她有很嚴重的精神壓力,剛才的聊天就能發現些問題,但是她抗拒我的接觸,所以我隻能把她弄暈。”見陸靖北要發火,立刻擺手道,“放心,輕微的安眠成分,不會對身體有傷害的。把她抱到床上吧,我做個詳細的檢查。”
陸靖北沉著臉,但還是聽從林若涵的話,將葉輕歌抱到了床上去。
林若涵是心理醫生,母親的家族是歐洲的一個神秘古老民族,她自己開了家心理診所,陸靖北跟她是機緣巧合認識的。
陸靖北離開之後,林若涵正式為葉輕歌檢查。
將一係列的儀器打開,她的聲音在葉輕歌耳邊響起,“葉輕歌,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很困?”
葉輕歌半睡半醒之間,點了點頭。
“那就好好睡一覺,睡醒了什麼煩惱都沒了。”
她的聲音就好像是有魔力一樣,葉輕歌很快便閉上了眼睛,陷入深睡眠中。
同時她好像是迷迷糊糊身體跟靈魂分開了一樣,靈魂不受控製,飄向了很遠的地方。
迷迷糊糊之中,她好像飛到了很多年之前。
周圍色彩一下子像是退了色一樣,連城市的樓層都矮了許多。
葉輕歌看到個坐在路邊正在哭的小女孩,她覺得這個小女孩很眼熟,她哭得好傷心,葉輕歌也覺得很傷心,想過去安慰她不要哭了,可是剛靠近,手便從小女孩身上穿過去,她才發現一個問題,她的身體是透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