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管家聽她這話都是正常的話,也沒有特別得內容,但還是有些猶豫,“我們合約裏麵可說了照顧病人期間不能跟外界聯係的。”
鍾蕊急忙說道,“我弟弟這麼久看我沒消息,電話要是打不通,肯定要著急的,那孩子是個愣頭青,我就怕他擔心我,一旦跑去報警什麼的,鬧出誤會就不好了。”
這倒的確是個問題,陳管家也不想多生事端,猶豫了下便答應了,過幾天幫她將錢和話都帶到。
鍾蕊心情緊張,她這話任誰聽著都不會覺得有問題,但是唐墨聽到肯定會明白這裏麵有什麼不對勁的。
她從沒有給唐墨說過買什麼電腦,更不要說突然送錢過去,還說什麼父母早逝之類的話,林君如現在就好好的呢,唐墨隻要不傻,聽到這些話,必定會明白這裏麵有問題。
他是想讓唐墨跟她取得一些聯係,通過唐墨將自己被困在這裏的消息傳遞出去,這樣唐墨如果報警是最好的,到時候警察來了,陸靖北自然能獲救。
其實她最開始想的是給詹秘書傳遞消息,後來還是放棄了,詹秘書跟著陸靖北這麼多年,如果這些人要對付陸靖北,不可能不知道詹秘書。
把消息給詹秘書傳出去太危險了,所以她選擇了唐墨,一個還在念書的人,一般來講不會有人懷疑一個學生的。
如果消息失敗了,她自己又出不去,陸靖北在這裏再被折磨下去,隨時都可能喪命,他現在的狀態讓鍾蕊很不放心。
陳管家說話還是算話的,果然沒過幾日天就來了消息,說是錢已經送給了唐墨話也帶到了,順便還給鍾蕊帶回來一個回信。
唐墨的畢業典禮在下周舉辦,他希望鍾蕊能出席,陳管家那邊已經替鍾蕊拒絕了,說她現在正在工作很忙,不能過去。
“你給你弟弟回個電話吧,免得他擔心你。”陳管家將鍾蕊的手機拿給了她,“以後每周可以給家人打個電話。”
這倒不是他心軟體諒鍾蕊,而是唐墨那邊的原因,當時陳管家派人去找唐墨,唐墨聽到這話,當時就說要給鍾蕊打電話,可是電話卻打不通。
他當時就沒讓傳信那個人走,還懷疑那個人是不是抓了鍾蕊,差點鬧到了警察局,最後那個人保證回去之後一定會讓鍾蕊打個電話保平安的。
但是唐墨根本不聽他的,抓著那個人不放,表示要是鍾蕊不給他打電話,這件事一定要報警處理。
當時唐墨還帶著寢室的幾個室友,都是大小夥子,人高體壯的,直接將人扣住了。
那人實在沒辦法,隻得給陳管家打電話求助,畢竟這事不能鬧到警察局,不然惹了麻煩,會很麻煩。
陳管家這才同意讓鍾蕊跟外界聯係,但是有一個要求,打電話的時候他必須要在場,而且每次不能超過十分鍾時間。
這算是格外的寬鬆,主要還是因為鍾蕊這段時間做事比較本分,沒有讓陳管家不放心的地方,不然他早就將鍾蕊趕走了。
之前老板沒說要怎麼處置陸靖北,隻是隨便說了句把人關在這裏,好好照顧著,加上陸靖北脾氣不好,已經罵走了好幾個保姆了。
陳管家便托外麵的中介介紹個人來,鍾蕊就是這麼來的。
隻是後來出了些變故,老板突然改變了主意,但是這個時候已經不能隨便讓鍾蕊離開了,不然到時候消息一旦泄露出去,他們也吃不了兜著走。
所以暫時隻能讓鍾蕊跟弟弟聯係,他的人已經看過了,那個唐墨確實是g大的學生,性格比較衝動。
鍾蕊拿著電話跟唐墨打了個電話,幸虧她記憶力好,還記得唐墨的電話號碼,電話響了兩聲就通了,唐墨的聲音傳了過來。
“是我,墨墨,我是姐姐。”鍾蕊故意這麼說話,旁人聽著隻會覺得他們姐弟關係好,但是唐墨應該心知肚明,他們雖然是姐弟,但卻並沒有親近到這個地步。
唐墨在那邊沉默了片刻,才問道,“你跑哪去了,怎麼這麼多天不給我打電話?”
鍾蕊急忙解釋,自己最近工作忙,下班又晚,所以才沒有打電話的,“姐新找的工作待遇可好了,除了不讓打電話,薪水可高了,你不是最喜歡玩滑板嗎,等你畢業,姐送你一個好的。”
當然這句也是胡說八道的,她跟本不知道唐墨喜歡玩什麼,電話那邊唐墨應該是明白了她現在處境不樂觀,所以不斷給出暗示。
唐墨哦了一聲,突然說道,“他們說你忙著不能過來參加我的畢業典禮,是不是真的?”
這聲音已經有了不滿情緒在裏麵,鍾蕊這會電話是外放狀態的,聞言尷尬地朝著陳管家笑了笑,這才解釋道,“姐最近真的很忙,不是故意不去的,你別生姐的氣好不好。”
“你不能來看我,那我能去看你吧,你不會連下班的時間都沒有吧。”唐墨說道。
鍾蕊急忙說道,“不行不行,我下班很晚的,你來了我也沒空跟你說幾句話,等下個月,姐忙完了這陣子,就回去看你了。”
陳管家提醒了下時間,鍾蕊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忙補充了幾句,“好了,姐去工作了,晚了要扣工資的,你沒事也不要找我,等我有空了給你打電話。”
說完不等唐墨回答,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將電話還給了陳管家。
陳管家將電話收好,看了眼鍾蕊說道,“你這個姐姐對弟弟還真好。”
鍾蕊笑笑,“我弟弟從小便跟我走散了,去年我們才相認的,我們父母早逝,這些年他一個人在外麵,我一直覺得心裏愧疚,隻想好好補償下他。”
陳管家沒說什麼,讓她出去做事去了。
鍾蕊道了謝,離開陳管家房間的時候,偷偷舒了口氣。
幸好她有演戲經驗,真情實感能夠表現出來,不然的話,真怕被人看出來不對勁。
她去了二樓,房間內,陸靖北還在睡著,身體比前幾天更加的許多。
鍾蕊走過去,伸手擼起他的袖子,看到了上麵還有這明顯痕跡的針孔,那些針就像是紮在她的心口上一樣,疼的她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