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琨並沒因為這件事跟她計較。
陸冉冉作晚喝了不少酒,這會胃裏很空,聞著粥香味,很快下床過去準備吃點墊墊胃。
溫度正好,她拿著勺子便嚐了一口,熬的正好的粥,米香味很濃,入口即化,最適合暖胃用。
清晨,屋內很安靜,外麵的陽光很溫暖。
陸冉冉將最後一口粥咽下,整個人也恢複了元氣。
“去洗漱吧。”厲琨淡淡開口。
陸冉冉哦了一聲,站起來準備去浴室,厲琨突然喊她,“陸冉冉。”
“嗯?”她下意識回答,下一刻臉色大變,隨機瞳孔長大,“你,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
她心裏直打鼓,但是還裝著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厲琨站起來,男人的身高很高,無形中有種居高臨下的感覺,一步步將陸冉冉逼到了牆角,“陸冉冉,你的名字,你還想騙我到什麼時候?”
陸冉冉後背抵著牆,臉色越來越難看,“這個,我不知道,我是蘇墨兒,我不懂你說的是什麼?”
“你來這裏是為了讓我愛上蘇墨兒的,隻要完成這個任務你就可以離開了。我沒說錯吧,陸冉冉你還不承認,那用不用我再說點其他的,例如你在我咖啡裏下了藥,等我睡著進入空間中完成任務的事情呢?”
厲琨的話,讓陸冉冉一點點白了臉,跟他對視半天,這才歎了口氣,“你是怎麼知道的。”
話音落下她自己又很快想到了,“我知道了,我昨天喝醉說了什麼吧。”
“你真當我是傻子,你天天在我咖啡裏下藥,每天我醒來對前一天的事情完全想不起來,這是正常的嗎?我要是不懷疑才是傻子。”
早在陸冉冉在咖啡裏動手腳的第三次,厲琨便有所察覺,那些咖啡早就被他處理過了,他根本就沒喝,所以自然每天都親眼看著陸冉冉當著他的麵,消失在屋內,然後在清晨再回來。
隻有親眼所見,才讓他不得不相信這件事是真的。
厲琨手臂圈著陸冉冉,讓她動彈不得,陸冉冉有些緊張的看著他,“我,你,你都知道了,那你準備怎麼辦?”
他不會把自己當成什麼妖怪吧,或者送到什麼怪物研究室,做什麼活體研究吧。
陸冉冉大眼睛眨啊眨的,厲琨看著她這副樣子,伸手在她腦袋上點了下,“胡思亂想什麼呢!”
“這事我也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釋,我”
“陸冉冉,你讓我愛上你,然後不經過我的允許就離開,讓我覺得我愛上了蘇墨兒,你覺得這對我公平嗎?”厲琨突然說道。
陸冉冉一愣。
這個問題她一直避免去深想,因為這個任務本身就不是個公平的問題。
在她的蘇墨兒身份沒有被發現的時候,這個問題或許是公平的,她走之後厲琨也不會知道其實他愛上的是其他人。
可是現在她的身份被發現了。
對於厲琨來講,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她是她,蘇墨兒是蘇墨兒,她們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我不知道。”這不是她能想的,也不是她應該想的,她隻是想完成任務早點回到家。
話音落下,厲琨突然伸手抱住了她,男人的體溫傳到她的身上。陸冉冉不由得一愣,“你”
“我現在告訴你,我永遠都不會愛上蘇墨兒。”他這麼說道。
如果說當他愛上蘇墨兒的時候就是她離開的時候,那他一輩子都不會愛上蘇墨兒,隻要他不愛,那她就永遠要以這個身份生活下去。
陸冉冉眉頭皺起,厲琨已經鬆開了她,男人深沉的眸子看向她,那裏麵有她陌生到看不懂的情緒。
厲琨已經轉身離開房間,陸冉冉一個人坐在床上,想著自己目前的處境,覺得頭疼的要命。
她的身份按照任務要求是不能被人知道的,可她卻太大意了,被厲琨發現了她的真實身份,這下完了,厲琨知道她是為了完成任務,根本不可能再愛上她了。
那她任務豈不是永遠都完不成了嗎?
陸冉冉閉上眼睛試圖聯係老王,問他現在該怎麼辦好。
老王那邊依舊沒有動靜。
陸冉冉歎口氣,現在這個情況,她能做的隻能等,除此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空間裏因為她違反了任務規定,已經被發了黃牌警告,而且任務暫時變成停滯狀態,陸冉冉一個頭兩個大。
因為玉佩暫時在空間內,係統那個膽小鬼最近可能怕惹事,也不敢出來了,直接躲了起來,所以陸冉冉現在等於完全不知道下一步幹什麼好了。
厲琨那邊自從上次之後,一直沒回別墅,陸冉冉整個就剩下一個人了,好像一瞬間她就被隔絕在世界之外。
唯一不變的是,她每天晚上依舊要做那些遊戲任務,玉佩越來越變態了,簡單的遊戲已經不能滿足它,現在安排的任務越來越難完成。
好幾次,陸冉冉都卡在遊戲結束的時間點之前完成,差一點她就要因為完成不了遊戲而被永遠關在裏麵。
對了,這也是遊戲的變態之處。
所有的遊戲都有時效性,完成了自然可以順利出來,可是一旦失敗,那就要被遊戲係統回收,成為回收垃圾,再也出不來了。
陸冉冉之前之所以能撐著是因為她覺得老王很快會回來,可是轉眼就過去幾個月了,老王絲毫消息都沒有,她這邊的遊戲任務卻沒完沒了,好像永遠沒有盡頭一樣。
如今能撐著讓她不倒下的隻剩下最後一股信念了,可是這股回家的信念一旦倒塌,她知道自己恐怕再也撐不住了。
每月固定的生理期,如約而至,蘇墨兒這個身體很差,生理期的時候疼的要命,幾乎要去了她半條命,加上最近她心情不好,借酒消愁的時候多,冰涼的酒灌進身體內,一定程度上也加重了疼痛。
天剛亮,陸冉冉臉色蒼白的從空間中出來,兩腿一軟,直接倒在了地上。小腹中陣陣疼痛,她手腳涼的嚇人,好像涼氣從四麵八方而來,專門往她的骨縫裏鑽去。
厲琨出差半個月,今天清晨剛落地,回到別墅時候是早晨七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