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沒想到這家夥真的這麼傻呢……裸|曬的時候,不知道穿條小內內?
“四爺,我錯了,我不會再去龍陽廣場吸納日華了。”張嚴一臉悔過。
“那月華,你準備去哪裏吸收?”厲銘封平聲問。
張嚴揚起認真臉:“這……我要去問問我師父。”
“滾!”厲銘封終於暴起,一腳踢向張嚴的胸口,身子氣得發抖。
楚諾諾趕緊扶住他,小聲勸慰:“阿四,你別生氣。”
張嚴悶聲跌倒在地上,捂著發疼的胸口,趕緊說:“四爺,月華要不……我也不吸收了。”
厲銘封:“……”
鄴湑:“……”
心裏好笑又好氣哦。
各路神仙,這是誰家的妖孽寵物或者坐騎什麼的,趕緊來把他給收了吧。
但楚諾諾看向張嚴的眸光,卻湧起了一抹深遂。
她真的沒想到,張嚴如此相信“師父”,事到如今,對她說的話都深信不疑。黑炭啊黑炭,你是傻,還是……太過認真。
楚諾諾的心裏,對張嚴的看法,倒發生了一絲變化,也湧起些許欠然。
她說的那些,分明都是胡侃,但這家夥卻信以為真。
厲銘封在楚諾諾軟臂的攙扶下,深納了一口氣,似在壓下自己內心的怒海驚濤,低沉沉的說:“從現在起,撤銷張嚴在厲氏堂一切職務。收拾東西,立馬滾,”
開除他?
張嚴的黑臉,一下子驚變,他顧不得胸口上的疼痛,爬了兩步到厲銘封的腿邊,給他跪下,雙眼竟然閃著淚芒:“四爺,不要開除我。從進厲氏堂那天起,我就發過誓,生是四爺的人,死是四爺的鬼。”
楚諾諾:“……”
這是,表白麼?
“四爺,你可以對我做任何懲罰,但請不要開除我。我要為厲氏堂效力,要為四爺效力。我是笨一點,但我心裏全是四爺啊……四爺,把我總管的職務撤銷可以,但請別把我趕出厲氏堂。”張嚴說著,哽咽起來。
堂堂七尺男兒,竟然真的流下了眼淚。
厲銘封臉色緊繃,腮腺咬死,被楚諾諾挽住的手臂,在微微的顫抖,大手握成了拳頭。
他怒,也痛!
若論忠心,張嚴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可是,沒有規矩就不成方圓。堂堂厲氏保鏢總管大眾廣庭之下裸|曬,還襲警,不嚴懲,無法給警局一個交待。雖然警局並不需要厲家給什麼交待,但無論誰,都不能破壞了厲氏堂的規矩。
厲銘封的表情,生冷下去,硬著聲說:“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厲氏堂的規矩,走。”
說完,準備邁步。
小腿,卻被張嚴大膽的一抱,他仰著頭,淚流滿麵的望著厲銘封,搖頭:“四爺,請再給我一次機會。”
厲銘封冷硬著表情,慢慢抽腳。
張嚴卻越抱越緊:“四爺,請讓我留在你身邊。”
在場的人,本還在取笑張嚴的智商,此時聽到他的肺腑之言,全都動了動容。
每個進入厲家的人,都會在厲氏堂的祠堂裏發誓,誓死效忠厲家。張嚴說的,也都是他們心裏的戒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