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諾諾說得很堅定。
鄴湑受感染,身子一振,輕輕的“嗯”了一聲。
“我去看看四爺。”他說。
“好。”
鄴湑轉身上樓,走了兩步,他又轉過身來說:“對了楚小姐,曾孫有想見你。”
“知道了。”
楚諾諾下樓,來到車庫,驅車去了醫院。
初冬的風,卷著地上的落葉,寒鴉色的天空,像要暴風雨來臨的前奏,沉沉的壓下來,讓人覺得壓迫。
療養小院裏的幾株大樹,掉光了葉子,樹枝光禿禿的分裂著沉暗的天空。
楚諾諾伸手,推開了木柵,有護士正好出來,微笑著給她打招呼:“楚小姐,你來了。”
“剛剛給阿姨做了檢查嗎?”楚諾諾關問。
護士小姐笑著說:“是的,夫人今天情況還不錯,不過剛才又哭了一會兒。”
鍾淑敏雖然心性堅強,可是想著白發人要送黑發人,也止不住的悲從中來。厲銘封三十歲不到,那麼優秀,是她一生驕傲,可是中了這該死的毒,怎麼能讓鍾淑敏接受。
楚諾諾進了屋子,輕輕的敲了敲病房的門。
“進來。”是厲泓輝的聲音。
楚諾諾推開了門。
鍾淑敏靠在床頭上,厲泓輝坐在床邊,正拉著她的手。鍾淑敏臉上雖然沒有了眼淚,但是眼睛紅腫,她披散著頭發,看上去十分憔悴,像是一下子老了十來歲。
“阿姨。”楚諾諾走了進去。
“諾諾,你來了。”鍾淑敏的聲音有氣無力,“阿四他,有沒有醒過來?”
楚諾諾走到床邊,在另一張凳子上坐下,嘴角微笑著:“他一定會醒過來的。”
楚諾諾這麼婉轉的回答,鍾淑敏心裏明白,厲銘封就是沒有醒過來。
她忽然抓住楚諾諾的手,激動得眼裏又湧起了淚光:“諾諾,你是神醫啊,你醫術那麼高明,連SD病毒的藥都能研究出來,你一定能夠研究出來救阿四的藥對不對?
你那麼愛阿四,你一定會救他的是不是?”
鍾淑敏說著,眼淚就湧了出來,她充滿期望的看著楚諾諾,像她是最後的救命稻草。
這些天,厲家請了世界各地的專家來對厲銘封應診,他們都束手無策,藥物用在他身上,一點效果也沒有。
楚諾諾穩著嘴角的笑,握住鍾淑敏顫抖的手,輕說:“阿姨,阿四是為了救我才中毒,所以我一定會救他的,你放心吧。我一定會還你一個健健康康的兒子。”
“諾諾,我的話沒有怪你的意思。你是阿四最愛的人,他救你是本能。但他也是我唯一的兒子了,我真的難以承受……”鍾淑敏說著,胸口一陣絞痛。
厲泓輝趕緊安慰她,溫撫著她的胸口。
楚諾諾陪了鍾淑敏一會兒,待她平靜了心情離開了療養樓。
天,陰陰的,快黑了。
她開著車子,來到森堡。
曾孫有一直被關押在牢房裏,雖然沒有被用刑,但過得也很苦。曾經清清朗朗的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