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她們離開顧家,馬車搖搖晃晃的走,顧明珠長舒出一口氣。
過了一會兒,馬車停在一處府邸前,府邸看起來寬大,下人們此時正忙碌的在打掃著。
顧明珠走下馬車,走入府邸裏,正在打掃的下人們紛紛停下來,福了福身子,“小姐。”
男子走過來,對著顧明珠說道:“我是從江南喬家過來的,接管京城的產業的掌櫃,名為趙敬元,剛剛謊稱是小姐的舅舅,真是多有得罪。”趙敬元為人爽快,剛剛在老夫人麵前演繹的也非常好,是個聰明的人。
顧明珠不禁點了點頭,“以後也要請你多多指教了。”
“小姐的吩咐自當遵從。”趙敬元指了指這一出處的院子,說道:“這裏已經購置下來了,也添了幾個身手不錯的家丁,小姐不用擔心有人闖入。”
顧明珠對這裏的安排很是滿意,沒想到短短一天就能做到這麼多事。
她望了一圈,開口道:“找一個大夫過來,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還有去打探一下督公府,大人的傷勢怎麼樣了……”顧明珠的眼中有了憂慮之色,裴琅病的那麼重,感染風寒,體內的毒素失控,不知道現在有沒有控製下來。
“是,小姐。”趙敬元答應下來,立即去辦顧明珠吩咐下去的事。
沒過多久,一個經驗豐富的大夫被請進府內,給顧明珠治療刀傷。換了藥之後,顧明珠的臉色才好看起來,傷口不是那麼疼痛。
“京城可有別的傳言?”
“暫時沒有聽到其他風聲。”趙敬元搖了搖頭。
顧明珠皺眉,內心有其他的想法,她當時和宋鏡時一同被人掠走,宋鏡時還關押在牢獄裏,隻有她自己冒險跑了出來。
那群人知道她對老大下了毒手,肯定會惱怒,這份怒意自然會牽扯到宋鏡時身上,可能當場把宋鏡時處理掉了也說不定。
這樣的話為何宋府沒有傳出任何消息?
宋鏡時兩夜未歸,他們應當著急才對。
“繼續探查,有什麼風吹草動就過來跟我說。”顧明珠靠在椅子上,讓自己放鬆下來,這樣一來她的傷口才會舒適一些。因為刀傷,這幾日是不能出門了。
……
另一處,宋鏡時一瘸一拐的走出山頭,他的腿部滿是鮮血,走路不穩。直到到了山路上,終究堅持不住倒了下去。
兩輛經過的馬車停了下來。
“前麵似乎有人!”
“快去看看,是死了還是活了?”
有下人過去翻過宋鏡時,宋鏡時的衣服淩亂,身上滿是鮮血的痕跡。男子小心翼翼的探向宋鏡時的鼻下,感覺到微弱的氣息後,才大喊起來,“還有氣!”
“把他帶上,回到京城治療。”
“老爺真是仁慈心厚,做足了好事。”一旁的人都是感歎,看著老者的神色都有了敬佩之意。
宋鏡時被抬上馬車一同步入京城。
“那條山路上四周都沒有人家,此人是如何出現在那裏的?而且受了嚴重的刀傷,若是再晚一會兒,失血過多就救不回來了!”
“可查出來他的身份?”老者冷聲問道。
“這……似乎是宋家的公子。”下人老老實實的回答,宋鏡時並不出名,在近些日子頻繁跟在三皇子的身邊,別人才得以認出來他。
“宋家?”老者眉頭一挑,宋家不過是沒落的家族,他自然不會記在心裏,不過宋鏡時會出現在荒郊野外,的確是引人懷疑。
一旁的閣樓裏,穆思雪望著窗外,她的手中握著毛筆,正對著外頭的青竹開始畫起來,畫筆筆直,落墨流暢,畫出了一副好畫。
“小姐。”此時一個丫鬟走過來,向穆思雪說了些什麼。
穆思雪的毛筆有了停頓,隨即有墨水滴落下來,在宣紙上暈染開。“你是說爺爺救了一個人?把那人帶到府裏了?”
“什麼人?”
“這個……奴婢也不太清楚。”丫鬟搖了搖頭。
穆思雪將毛筆放下,看著暈染開來的畫,伸手直接將宣紙捏皺,扔到一旁。
“過去看看。”
素日裏想要投靠相府的人多了去了,這可能是要引起注意的把戲也說不定,穆思雪的眼中閃過一片冷色。丫鬟迅速阻攔,“小姐,若是露麵可能會不太好。”
“沒事,我們就在遠處看看,看看此人到底是誰。”
穆思雪來了興致就誰也攔不住,她帶著丫鬟悄聲無息的走入院子裏,從後門進了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