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知道信上提了重要的事情,急忙上前一步拿過紙張念去,看到上麵的一段話時,他的臉色一白。“大人……”
“我要去找他,我現在就要去找他!”顧明珠推開青竹,急匆匆向門口走去。
她等待了這麼多月,日日夜夜受到煎熬,現在有人告知她裴琅的下落,她怎能不驚喜。她恨不得立刻飛到宅院裏去見裴琅,質問他為何一聲不吭消失這麼多月。
陸寒見了之後沉默,他也內心激動,不過並沒像顧明珠一樣盲目,而是下意識的理智考慮整件事情。
“小姐,您要去哪兒?小姐……”青竹看到顧明珠失魂落魄的樣子,她從未見過小姐失態,這還是第一次。
小姐連外衣都沒有披上,就急匆匆的要出門,若是心神恍惚出了事情,她擔當不起。
“小姐。”
陸寒走過去,擋在顧明珠麵前。
“陸寒……”顧明珠抬起臉看他,激動的雙手抓住他的衣襟,“裴琅就在這裏,信紙上寫的清清楚楚……我要去找他,我現在就要去見他!”
“小姐,事情不簡單。”陸寒皺眉,將信紙舉起湊近到顧明珠麵前,“這上麵寫著讓您獨自一人去郊區宅院尋找大人,肯定有古怪。可能是想要謀害您的人……”
“不!”
顧明珠什麼話語都聽不進去,她現在滿心思都是裴琅,怎麼可能聽得進別的話。
“如果真的是裴琅呢,他如果在那裏……不管是不是我都要去找他!”她篤定道,神色堅毅,已經無人能阻止的了。
“小姐……”陸寒越想越覺得古怪,不敢輕易放顧明珠前去,若是讓小姐受傷,他也沒有顏麵去見大人了。他答應過大人,要一定會好好照顧小姐。他神色冰冷,漆黑的眸子閃過顧慮,最後道:“好,那我在身後偷偷跟著您,情況一有不對,就盡快離開那個地方!”
“嗯。”顧明珠點頭。
……
一輛馬車停在喬府門口,顧明珠獨自一人乘上去。
馬車緩緩行駛離開,沒過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不遠處,陸寒緊緊地盯著馬車,動用輕功跟過去,他時不時的望向四周,看看是否有人對小姐另有圖謀。
馬車裏,顧明珠暗暗絞著衣袖,心亂如麻。
她鎮定不下來心思,滿腦子想的全都是裴琅,已經不顧前方是不是陷阱。
是陷阱也好,不是也好,但萬一呢?萬一裴琅真的在那個地方,她就要去找他!
馬車行駛了一段時間,到了一個人煙罕至的地方,四周是私家宅院,無比寂靜。遠離了京城街道的喧囂熱鬧,此地更加顯得冰冷安靜起來。
車夫將馬車停下,顧明珠走下馬車,抬眼看了眼府邸。
府邸沒有掛上牌匾,院門雜草叢生,此地不是荒廢已久,就是有人購置下宅院沒多久。
顧明珠沉下眸子,走過去敲了敲府邸的門。
咯吱——沒有人開門,府邸的門應聲而開,聲音沉重腐朽,傳蕩在人的耳中,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顧明珠打量著荒蕪的庭院,隨後抬步走了進去。
“裴琅……”
真的會在這個地方嗎?
越是靠近廳堂,她的心口蹦跳的越厲害,好似真的有什麼在等待著她。
此地荒蕪,走了許久都沒有見到人影,看樣子並不是尋常人所住的院子。她走進廳堂,腳步停頓下來,看向麵前掛著的壁畫。
“……”
輕微腳步聲傳來,與此同時傳來的是濃鬱的胭脂水粉味。
顧明珠猛然轉過臉望去,通往內堂的門口,掛著叮叮當當的玉珠子,此時一隻素手把珠簾掀開,露出麵容。
女子樣貌姣美,微微勾起的唇角,帶著冰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