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子期脫下褲子,露出那醜陋的東西朝陸羽瀾走來,她手撐在背後,暗中握緊了一塊較大的尖石,打算等餘子期足夠靠近的時候,就把石頭猛插進他的脖子,這是她唯一能做的抵抗了。

然而就在她準備奮死一搏的一瞬間,槍聲響起在空曠的建築物中,一朵血花綻放在咫尺之間,濺了她一臉。

“啊!!!”陸羽瀾終於尖叫出聲,將餘子期掀開,翻滾到了牆邊。

“羽瀾!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顧知寒衝上前,將大衣脫下覆在她身上。

陸羽瀾驚魂未定,不敢置信地伸手去摸顧知寒的臉,卻注意到自己滿手都是血液,怔了會才想起這應當是餘子期的血。

“我……我還活著。”她仿佛在陳述,又仿佛是在確認,再看原地躺著的餘子期,正痛苦地捂著肩膀上的傷口在哀嚎。

三天後,陸羽瀾轉到美荔灣休養,因為先出車禍造成了輕微腦震蕩和腰部拉傷,隨後又被餘子期嚇得不輕,醫生建議多觀察幾天,每天都會有顧知寒的私人醫生來這裏查看她的情況。

照完核磁共振等待結果的晚上,顧知寒一直擠在病床上抱著她,不停地說著抱歉。

事實已經相當清楚,顧知寒原本漏給餘子霖的消息算不得多大,充其量隻是給他製造點麻煩,為顧知寒徹底查清視頻和唐悅案騰出時間,誰知道這些消息竟然跟餘子霖早就掌握的東西對上了,變成了對餘子期致命的毒藥,被餘子霖利用得淋漓盡致,不僅抖落出餘子期長期大量挪用公款,還直指他吃裏扒外勾結外人侵吞餘家產業。餘老太太當場氣進醫院,醒來就卸了餘子期和他爸爸的所有職務,還要追究法律責任,放話說要大義滅親。

接下來就有了餘子期氣急敗壞,故意製造車禍繼而擄走陸羽瀾的一出。

餘子期強暴未遂還被抓了現行,顧知寒又將後進入現場的幾個保鏢都列為了目擊證人,請了全國知名的律師來打官司,他這次無論如何都逃不掉了。

可惜唐悅的案子還是沒有進展。雖然陸羽瀾被擄去的地點是廢棄大樓,跟唐悅自殺的地方很相似,但並沒有相關證據證明餘子期跟此案有牽連。

顧知寒見她望著窗外發呆,知道她又在想唐悅的事,把切好的水果放到她眼前道:“你看我是不是切得越來越好了?”

陸羽瀾勉強笑笑,張了嘴要喂。

就在此時,手機震動起來,來電居然顯示為快遞。

陸羽瀾有些莫名地接起電話,對方客氣地通知她取包裹,報出的竟然是陸家別墅的地址。陸羽瀾支吾著想說自己已經不住那兒了,但出口的卻是:“我現在不在家……”

快遞小哥爽朗道:“哦,知道了,放你家門衛啦!”就掛斷了電話。

“我怎麼會有包裹?”陸羽瀾失笑,心裏卻萬分惆悵,爸爸還沒消氣嗎?明明說好的,消氣了就通知我……她離家幾個月了,最初大哥來電比較頻繁,不過都是說些家裏的瑣事,和陸展還在生氣的壞消息,後來就是陸羽瀾主動打過去的比較多,但陸海笙總是忙著開會、出差、看文件,往往簡單說兩句就掐了線。

陸羽瀾越來越不安,但仿佛逃避似的,電話也越打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