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醉了,可是自己做過的事情,她卻是非常清楚的。
----------
剛才她好像摸了活閻王的下巴,將人調戲了。
“過來”
站在秋錦歌身前,雷焱的目光落在安安身上,不似剛才那般冷硬。
安安搖頭,繼續躲在秋錦歌的身後。
不要爹地,要媽咪。
“讓開。”
見秋錦歌站在原地不動,雷焱有些不悅。
秋錦歌都想哭了。
不是她不想讓,是身後的小團子不讓啊。
“安安,出來。”
似是看出秋錦歌的窘迫,雷焱伸手,直接將秋錦歌扯到了自己懷裏,接著另一隻手落在了安安的肩膀上。
被抓住,安安看著秋錦歌眼睛都紅了。
對上孩子的目光,秋錦歌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可是她不是孩子的父母,無權幹涉小團子的事情。
尤其是這孩子的父親還是她剛才調戲過的活閻王。
“回家”
放開秋錦歌,雷焱將安安抱起來,轉身便走。
小團子趴在雷焱的肩頭,目光直直的看著秋錦歌。
那孩子的目光,讓秋錦歌心痛的厲害,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她的心裏硬生生的分離出去。
雷焱身邊的助理方強走過來,擋住了秋錦歌的目光。
“剛才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多謝兩位幫了我們小少爺,這是我的名片,還有我們雷爺的一點心意,兩人以後有什麼困難,可以給我打電話。”
一張名片和一張支票遞到了熊哥的手裏。
看到上麵的零,熊哥都驚了。
乖乖,沒想到雷爺也不是完全不講理啊。
不僅沒計較剛才錦歌調戲的他的事情,
竟然還出手這麼大方。
五百萬……嘖嘖……
熊哥將支票放到秋錦歌眼前。
秋錦歌對這些沒有興趣,她並不缺錢。
隻是孩子的目光和酒精的作用讓她頭疼的厲害。
“熊哥,把錢還給他們,我們走吧!”
再等一會兒,她怕是直接要睡到這裏了。
見秋錦歌和熊哥要走,趴在雷焱肩膀上的安安忽然開口:“媽咪”
雷焱猛的停下腳步,“留下她。”
原本剛要走的秋錦歌瞬間又被人圍了起來。
秋錦歌:“……”
這位雷爺什麼意思?
他兒子認錯人而已,他不會要殺人滅口吧?
還是說,要報複剛才被調戲的事情?
雷焱看向懷裏的兒子,“安安,”他的語氣不似剛才的冷冽,有些激動,甚至帶著顫音,“你能說話了?”
這孩子從一個月大的時候被季家人送到他身邊,就從未開過口。
雷家人一直以為他是不會說話,做了很多檢查,看了很多醫生,都說這孩子的聲帶沒有問題,不會說話應該是心理問題。
後來也證明了,安安確實有自閉症,平時什麼人都不願意接觸,一個人在房間裏一坐就是一天。
“媽咪”
安安看著雷焱,眼神直直的,一直重複著兩個字。
“媽咪”
雷焱抿了抿唇,兒子五年來第一次開口,竟然喊的是媽咪。
“你想要媽咪是嗎?”
安安重重的點了點頭。
雖然很不想見到那個女人,可是不管怎麼說,那個女人都是安安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