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要太自責。畢竟,你的大哥,還不是你親手解決的。”那個男人仿佛能夠聽到他的心聲一般。他的聲音裏,帶著一種得意忘形。
“你到底想怎麼樣?放了我的妻子和兒子吧。我求求你了。鑰匙我已經給你帶來了。”如果他再和這個男人。一直這樣聊下去。他想,他一定把持不住自己。
遊戲還沒有結束呢。他會那麼快,就把甄永城的妻子和兒子放掉嗎?
可是,他對甄永城說的那些話,又有什麼意義?隻是想讓甄永城痛苦嗎?隻是想讓甄永城回想起。這麼多年,他都有多麼的狠心。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嗎?
那個坐在椅子上麵的男人。突然打了一個響指。大廳裏麵的燈。突然亮了起來。而那個窗簾,卻突然被合上了。緊接著,坐在椅子上麵的那個男人。突然緩慢的將椅子轉過身去。
甄永城並住呼吸,那個男人終於要給他看他的真麵目了嗎?
“還記得我嗎?”金宏輝的麵孔。突然間,出現在甄永城的眼前。“當年我說過。你不會永遠都隻是一個愛哭的小孩子。我會將你變成,一個冷酷無情的人。”
金宏輝那略帶蒼老的臉頰。在甄永城的瞳孔中放大。再放大。這麼多年了。甄永城並沒有忘記過。這張略微熟悉的臉。
是的,當年金宏輝去見甄永城爸爸甄磊的時候。甄永城當時才六歲。而他因為和自己的哥哥打架。將哥哥甄興達的衣服劃破,得到了甄磊的責罵。從而,還挨了一頓打。挨打之後的甄永城。一直哭鬧不停。卻沒有一個人安慰他。
金宏輝在離開甄家的時候。突然撫摸著他的腦袋。對他說了一句話。‘你恨你的哥哥嗎?恨他把你的爸爸的愛,全都占有了嗎?放心,我會幫你的。幫你除掉那個眼中釘。而且,你也不會永遠都是一個愛哭的人。也會變成一個冷酷無情的人。’
金宏輝當初說過的話。他做到了。真的把甄永城變成了一個冷酷無情的人。
“可是,你的心還是不夠狠絕。你的心裏,一定是明白,我的意思。”金宏輝帶著笑意的臉。使得甄永城打了一個寒禁。
“我把鑰匙給你。你把妻子和兒子還給我。求求你,求求你……”甄永城感覺眼前這個人。就是一個魔鬼。
他怎麼可能,在那麼多年前。就能夠計劃好這一切呢?他就仿佛是一個赤裸裸的人。在金宏輝的眼前。就是一個透明的人物。
金宏輝!他是金家的人。怪不得這個男人一直以來,都不準誰在他的麵前。提起金家。他太殘忍了。他就是一個魔鬼。什麼事情,都借甄永城的手。去為他做事。殺人。
甄永城將手中的那把鑰匙。放在金宏輝的手中。然後,直接跪在他的麵前。還不停的磕頭。
金宏輝將那把鑰匙拿在手中。然後,緩慢的將鑰匙舉起來,對著那大廳裏麵的大吊燈,觀賞著那把他一直就夢寐以求的鑰匙。
一把如玉般晶瑩剔透的鑰匙。光是這把鑰匙,就能夠賣上一個天價。更別說,在那四把鑰匙的背後,所埋藏的財富了。
不時,金宏輝的臉色大變。因為,那把鑰匙上麵,缺了一個小口。
“這鑰匙怎麼回事?”金宏輝的聲音大變。質問著跪在地上,一直向他磕頭的甄永城。
“什麼……”甄永城被動的抬頭看著他。
他盯著金宏輝用手指著的那個口子。他在心裏疑惑著。他從甄興達墓碑前麵的石板下。找到的時候。就沒有動過。連仔細打量的機會都沒有。金宏輝這樣質問他。他又怎麼可能會知道。
“老爺。”此時,金忠從大廳裏的側門走進來。還在金宏輝的耳邊。輕聲的說了些什麼。
“馬上出發。”金宏輝從椅子上突然站起身來。此時的他,再也不像剛才那個鎮定自若的人。好像,是出了什麼大事一樣。
‘奇連山’山路崎嶇。王欣露將甄萱兒帶到這個山下,突然前麵的路,沒辦法車行。她便隻好帶著甄萱兒步行入山。
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她會開車到這個地方。一切,都隻是因為吳析偉他們在後麵追她。不然的話,她是根本不會帶,甄萱兒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現在的王欣露。好像完全失去了理智。一切的行動,都隻是跟著吳析偉,他們追蹤她的行蹤而走。不管前麵是什麼路。是山區還是大海。隻要她能夠走過去的。都將帶著甄萱兒一起走。
她這樣做,完全是沒有目的。吳析偉他們越是追她。她就會帶著甄萱兒跑得越快。
而在後麵追隨她們的吳析偉。卻一點都不了解。此時的王欣露是因為什麼。所以,一再擔心甄萱兒的他們。也一直沒有停止過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