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您捏疼妾身了,您倒是鬆開妾身哪。”又傳來馬芬芳埋怨刺耳的聲音。“您今天是不是瘋了,竟然要這樣懲罰妾身,妾身到底做錯了什麼事情,老爺如這般生氣?”
聽到爹爹和大娘馬芬芳的談話,關翡翠急步衝出蓮意園的大拱門,朝隔壁的芬芳園狂奔而去。
她趴在芬芳園的拱門口,不急著跑過去質問爹爹。
馬芬芳和關天鵬正麵對麵地站著,馬芬芳那雙細長的鳳眼憤怒地瞪著關天鵬,雖年過四旬,卻是風韻猶存,隻是,左臉上有一道紫色印子,似是剛剛挨了巴掌。
關天鵬一身深灰色長袖錦袍,身材高大威猛,十足的將軍氣勢,目光深沉內斂,雖是武將,卻也透著重重的心機。
他方才確實對這美豔動人的婦人馬芬芳大打出手了,馬芬芳是關翡翠的親生母親,為人表麵和善,卻是老謀深算,陰狠毒辣。
關天鵬此時一臉的震怒,目光如炬地盯著馬芬芳的臉,手指著正在院外披頭散發瘋瘋癲癲的代秋蓮,沉聲吼道:“你這個婦人,也太心狠毒辣了,平日裏你就在府裏胡作非為,一心想置秋蓮於死地,沒曾到,你竟然給她下藥,讓她變得這般瘋癲,老夫今日斷是不能容你。”關天鵬表情冷淡,聲音陰冷。
“老爺,您說的是,妾身就是不想讓她好過,從你喜歡上她,每日往她房間裏鑽開始,妾身就對她恨之入骨,她就是我心頭的一根刺,每日紮得我疼痛萬分。沒將她毒死,隻是讓她變得瘋癲,妾身已經是手下留情了。妾身讓她平安過了二十年,讓她替老爺生了三個兒女,妾身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可關明月這個賤人竟然得寸進尺,竟敢覬覦皇後之位,一個庶出的賤貨,有什麼資格當皇後?關珍珠也跟關明月一樣都是狐狸精,幸好當年她還在這個賤人肚子裏時,妾身給她下了藥,沒讓她胎死腹中,已經算便宜她了。”
當年,她是想置代秋蓮於死地的,可是各種機緣巧合,硬是讓這賤人給老爺生了三個孩子也沒有死成,那又如何呢?到頭來還不是死的死,瘋的瘋,傻的傻?哼,這賤人想跟她鬥,隻怕她還嫩了點。
“老爺,這賤人是自作孽不可活,誰讓她跟妾身鬥來著?您看您,因為代秋蓮這賤人,您連兒子都沒保住……”馬芬芳一臉的幸災樂禍。
“啪——”
就在馬芬芳沉浸在這種報複的快感裏時,關天鵬忍無可忍地又給了她一巴掌。
“賤人,你太狠毒了!你說,天龍的死,是不是你也參與了?”
“老爺——”馬芬芳並沒在意這一巴掌,撫摸著挨打的臉,依舊興奮難捺。“您那寶貝兒子可是為國捐軀,這是皇上親自下的聖詣,難道您忘記了?您不會是老糊塗了吧?怎麼還怪到妾身身上來了?好歹,他也是您唯一的繼承人,妾身怎麼會那……麼狠心對天龍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