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瘋了一樣的大笑,秦曉曉越看越覺得害怕,後退好幾步,忽然感覺脖子上一陣灼燒的疼,伸手一摸,才發現原來是自己剛才不小心把藥膏撒了點兒自己的脖子上。
所以……
越鳴是準備給她弄掉這些藥膏。
而不是……她想的那樣。
頓時,秦曉曉的臉,紅霞滿布,她捂著自己的臉,痛呼一聲,繼而惱羞成怒的抬起頭,指責道:“都是你害得,你跟我說一聲不就行了嗎?”
越鳴笑的眼角泛淚,並不是多好笑的事情,可他就是想笑。
他微微伸手,把自己的衣服勾過來,穿上,“秦姑娘,雖說我是個妖獸,可該有的規矩我還是守的。等以後,你我二人成婚,自然水到渠成。”
“什麼成婚?我們兩個不可能的!收起你那些想法。”她才不想成為他結束初戀的工具。而且……她還要回家。
怎麼也不可能嫁給一本書裏的人。
不……可能的。
越鳴衣服瞬間穿好,他看了眼床上的撒掉的藥膏,“這床恐怕不能睡了吧!”
剛才為了報複,秦曉曉故意拿了一種有灼燒感的藥膏,卻沒想到……害人終害己。
越鳴走到她旁邊,看著她脖子上有了淡淡的嫣紅,格外的好看,眸子沉了沉,“你收拾一下。”
像個大爺交代丫鬟。
等越鳴離開後,秦曉曉才回過神,呆愣的看著一屋子的狼藉,咬牙切齒轉過頭對著他的背影喊道:“明明你一個術法都能搞定的事情,為什麼要我動手收拾?”
越鳴回過頭,“我傷口疼。”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秦曉曉在原地氣的跺腳。
越鳴走到了柳當家的屋子,伸手敲了敲,柳當家才剛剛入睡,聽到敲門聲,氣不打一出來,“誰!”
“是我。”
一道陌生的男人聲音。
柳當家一皺眉,還待再罵,卻忽然想到住在對麵的秦曉曉,一個翻身就起來了,披了件外套,走到門口,門打開一個縫隙,果然門口站著的是一身黑衣的越鳴,他身上血跡未消,還帶著濃濃的血腥味兒,混雜著藥草味兒,有些難聞。
“有事?”
柳當家小心翼翼的問了一聲。
這個越鳴,明明是個妖獸,可給她的感覺很是不同。
他渾身的寒意不是被月色浸透的涼,而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寒意。
尤其那雙眼睛,隻看一眼就讓人不由自主的害怕。
曉曉那個丫頭看著膽子小的跟麻雀一樣,怎麼就招惹了這個煞神一樣的人。
“秦曉曉還有多少藥丸要做?”
“呃!還有兩百多顆?”
“嗯。”越鳴點頭,眼眸情緒未動,“我來做。明天我們動身離開。”
“……”所以?柳當家緊了緊自己身上衣服,逼著自己用自己疑惑的雙眸盡量和善的看過去。
人就是這麼奇怪,麵對秦曉曉,她能夠毫不留情的指責,伸手敲打她的腦袋,可麵對越鳴,一個身份低賤的妖獸,她卻連對視一眼都要鼓起極大的勇氣。
她在心裏為秦曉曉的勇氣豎起大拇指,厲害。
平時她小看了那個丫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