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早日抓到了那些人,也不會讓秦曉曉如今遭遇這一劫難。
他心中陰鬱,臉上也沉了沉,轉身離開。
直奔皇宮。
夜幕下的皇宮,殿宇層層,月光映照在琉璃瓦上,飛簷翹角,宮殿之下掛著大紅的燈孔。
此時新帝處理政務的宮殿內,一片沉寂。
宮鴻雪沉著臉聽著下頭官員的話,忽而一拍桌子,“都過了這麼久了,居然還是毫無頭緒。”
下頭跪著幾個身穿鎧甲之人,一聽宮鴻雪發怒,齊齊跪下,言自己有罪。
宮鴻雪不想聽這些廢話,怒道:“你們隻說何時能夠尋到人,再這麼下去,豈不是讓天下嗤笑我這朝廷形同虛設。我這皇帝不過是個擺設,朝中百官也不過是酒囊飯袋嗎?”
下頭跪著的官員再次請罪。
隻其中一個年紀稍微輕一點兒的,穿一身銀白色鎧甲,眉眼快速一抬,看了一眼上首的皇帝,眼中似是有話要說。
宮鴻雪高坐在上麵,自然看的一清二楚。
“有話就說。”
“回陛下,這世上有如此之能的,怕隻有……”他指了一下燭天宗方向,而後在宮鴻雪微沉的臉色,猛地趴在地上,“臣隻是猜測而已。”
宮鴻雪呼出一口氣,伸手揉了揉眉心,“燭天宗何故要抓這些孩子?你們不要自己無能,就什麼事兒都往燭天宗之上扯?早在幾日前,燭天宗之上已經有人來過了,說是會派人下山來辦此事。”
“我不過是覺得眾位愛卿有能,這才推拒了,沒想到……”
幾句話便把跪在下麵的人說的麵紅耳赤。
宮鴻雪呼出一口氣,揮手讓他們退下。
等到官員退下,他才拿起奏折看了兩眼,又被氣的翻了一個白眼,小聲道,“一群廢物。”
做皇帝,還沒有做宮鴻雪來的自由自在。
他正準備起身,忽然一道身影就立在了宮殿中間,抬眸望去,宮鴻雪滿臉陰沉之色瞬間消失,忙不顧形象跑了過去,“越鳴,你怎麼來呢?”
越鳴:“……”
“秦曉曉呢?她怎麼沒來看看我?你說說你們是不是狠心?走了都不知道回來看看,還當不當我是朋友啊!”他拍著越鳴的肩膀,卻見越鳴臉色很難看,能讓他露出這種表情,就那麼幾個人。“曉曉呢?”
他問。
“不見了。”越鳴開口。
宮鴻雪睜大眼睛,“不見?她一個大人如何不見?”這年頭,怎麼這麼多人不見?
“如今她是個孩子。”越鳴把秦曉曉的事情說了一遍,宮鴻雪麵色極沉,在宮殿內大步走來走去,“這事兒太過蹊蹺了,朝中官員怎麼都查不到,既然也不是燭天宗。那……還會有哪個……”
越鳴垂眸,緩緩開口道:“西山仙道。”
“……”
宮鴻雪看向越鳴,心中一激,“西山仙道一脈幾乎已經隱退,鮮少現世。”可他也很清楚,這個世上在燭天宗之下的隻有西山仙道了。
隻是因為西山仙道不像燭天宗張狂,自燭天宗成為修仙界的第一修仙大宗之後,西山仙道一脈幾乎全都隱退深山,如今很少見到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