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下靈力微動,胸口中緩緩溢出一顆靜水珠。
靜水珠遠看似主,近看其實就隻是一滴水。
秦曉曉看著這顆珠子,忽然越鳴掌心用力,靜水珠瞬間碎成了千萬水珠,“沒用了。”他偏過頭神情莫名的看著遠處那一堆白骨。
“……”
他語氣裏聽不出什麼情緒,可秦曉曉心情卻有些壓抑,她顫抖著手,伸過去,緩緩握著越鳴的掌心,他手涼如冰,與她溫暖的體溫形成鮮明的對比。
她雙手捧著他的一隻手,雙眸誠摯的看著他,“越鳴,你看看我。我……是秦曉曉,我回來了。”
她是喜歡越鳴的,是愛越鳴的。
可那隻是一份愛而已,一份男女情愛而已。
她心中也從來都認為越鳴同樣這麼想,她是越鳴別無選擇之下的愛。
可她忘了,越鳴的愛從來都是偏執的。
越鳴半垂著眸子看著她,眸中幽暗越來越深,他緩緩抬起手觸摸著她的臉,他伸手摸著秦曉曉的眼睛,那雙眼睛裏是誠摯的。
秦曉曉見他情緒翻湧,抬眸略微有些緊張的看著他。
無論現在越鳴說什麼,她都不會……放手的。無論他做什麼,無論他……他如果把這份愛當做全部,當做信仰,當做生命當中唯一的光。
那她就做他的信仰,做他的光。
不會崩塌的信仰,不會消逝的光。
“……你……”
她眸子睜大,等著他接下來的話,是生氣,是質問,還是……感動。
“……有錢嗎?”
秦曉曉眨了眨自己的眼睛,長睫擦過越鳴修長的手指,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疑惑的問道,“你說……什麼?”
“有錢嗎?”
原本秦曉曉滿心的傷感,痛苦,後悔,恨不得將她所有全都給麵前這個男人,可忽然聽到這句話,這些情緒一瞬間全都消失了。
她緩緩閉上眼睛,麵前的平複了自己的情緒,“越鳴,你聽到我剛才說的話了嗎?”
在這個時候,在他們剛才經曆了那麼多的時候,在她說出剛才那麼感人的話後,他居然在這兒問她,有錢嗎?
嗬!
他的腦袋裏……到底裝得什麼啊!
能不能在這個時候用正常的人方式思考一下,是憤怒,是逼問,是感動也好,好歹做出一個……正常的反應啊。
她緩緩呼出一口氣,甩了甩自己的袖子,“你看我……”她咬牙切齒的道,“像是有錢的嗎?”
修仙者的事情,能談錢嗎?
俗氣!
越鳴似是看不到她這副惱怒的神情一樣,隻道:“可我現在隻想……要錢?”
“你……”
他這是受了太大的刺激,被她毀了那一堆白骨,又一個偏執的戀愛腦,轉化成一個偏執的錢眼子嗎?
她上下摸索了兩下,忽然摸到自己耳邊的墜著的兩顆珠子,這是梁無憂拿過來為她撐場麵的,也不知道多少錢。
但是這是她渾身上下唯一的飾品了。
她取下來,一把塞到越鳴的掌心,“我現在隻有這個了。”
越鳴捏著這兩顆耳墜子,嘴角揚起一抹滿意的笑,“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