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十二節 青樓舞伶
第一卷 第四十二節 青樓舞伶
“長得好又有什麼用呢？還是怪我們命不好呀！”一個放風箏的綠衣女子望著蝶影的身影歎息道。
“風影，你這是怎麼了？剛剛還好好的，怎麼就又在這發愁了？”另一個穿著紅衣的女子看著叫風影的女子歎息，兩個人幹脆收了風箏，到一邊的涼亭裏聊天。
“花影，不是我發愁，你說我們哪有出頭之日呀？我們這群舞伶最美的就屬蝶影了，無論是人的長相還是舞技，她可都是上上之選，可是又有什麼用？不過是一個舞伶罷了，連一個半紅不紅的姑娘都不如，來鳳春樓的人，不全都是衝著這些姑娘去的嗎？有什麼人能看得上我們呀？”風影看向遠方哀歎道。
“風影，你不要這麼說，我們雖人在青樓，可是人卻不是像那些姑娘一般，我們可是潔身自愛，是賣藝不賣身的。”花影在一邊勸道風影。
“你就聽聽我們幾個跳得最好的舞伶的名字就知道了，蝶影、風影、花影、彩影、雲影，這都是什麼？不過就是人家的影子罷了，一輩子都是人家的影子，人家做姑娘的還有一天可以被哪個大爺看上了，從了良，說不定還能做個少奶奶，可是我們呢？”風影是越說越氣憤。
“風影，你不要這樣想呀！你看蝶影，她就很想得開，咱們是舞伶，有用賣身，當然也就不存在從良這一說，以後找個好人家嫁了便是，何須發愁？”花影看自己勸不動風影，就搬出了蝶影來勸她。
“說的倒是輕鬆，哪有那麼容易呀？一個從青樓出去的人，再幹淨人家也不會那麼看你的，到時候帶販夫走卒都會用異樣的眼光看你，保這清白之身又有何用？還不如做個姑娘，興許可以找個大戶人家，就算是做個妾室，也比現在強。”風影些時邊說邊使勁絞著手裏的帕子。
話到此時，花影算是聽明白風影的意思了，原來她是不想再做一個舞伶，想走個捷徑，要去做姑娘，花影真不知道該如何勸她了。
“風影，你可要想好，如果你真的做了姑娘，那就無法再回頭了，雖然也有姑娘會風風光光的被某個大戶人家贖身了去，可是你又知道這些公子大爺們新鮮之後，這些姑娘過的是什麼日子嗎？而且還有多少姑娘最後不都是孤獨終老，想從良都沒有機會？這個你不是不知道吧？”蝶影突然從兩個人身後走了過來，問了風影幾個問題。問得風影張口結舌。
“能被人贖身出去的不過是少數的頭牌而已，如果是一般的姑娘，能夠看得開的，會給自己攢夠了贖身的錢，自己選擇從良，找個平凡不嫌棄自己的嫁了，這就算是好的，再有就是為了像人這種心態的就想有一天能夠碰上一個自己喜歡又肯為自己贖身的人，可是一天天的等下去，最後人老珠黃了，再想從良都沒有機會了，如果命好的有錢的，或許可以像現咱們鳳春樓的媽媽一樣，開個青樓，後半輩子還有個依托，如果命不好的，那就像我們後院的李姑姑一樣，現在隻能給人家端茶送水，倒倒夜香了。”蝶影沒有等風影回話，就又說了一些令人心寒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