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清楚了自己的差距才放棄還是早就放棄了。”宋知恩不是傻子,也沒有這麼好糊弄。
“我小時候對他是崇拜,現在,可以說是祝福吧。”蘇籬落低低的說了句。
宋知恩聞言,閉上了眼睛,“我明白了,蘇籬落,你憑什麼覺得我要給你當備胎?”
聽到這句詰問,蘇籬落沒有回答,她隻是淡淡的說了三個字,也是最沒用的三個字。
“對不起。”
宋知恩發誓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這三個字,當年芊芊毅然決然的要離開自己的時候,當年自己的母親最後對自己說話的時候。
都是簡簡單單的‘對不起’三個字,就妄想把自己給擇幹淨了。
“蘇籬落,我不接受。”宋知恩說著,也不看蘇籬落臉上的表情,就兀自轉過了身,朝著出口離開了。
蘇籬落想追上去,她的心裏有股衝動讓她想拉住宋知恩的手,但是沒有。
她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眼睜睜的看著宋知恩的背影越來越小,越來越淺,最後消失在黑暗之中。
自始至終,她的手指甲都掐在自己的虎口處,似乎隻有**上的疼痛才能讓她稍微好受點,才能讓她的心絞痛沒有那麼明顯。
不知道自己在外麵到底站了多久,直到蘇籬落清楚地感受到她的腿上傳來了一陣陣的麻意,這才恢複了神智。
蘇籬落麵無表情的聽著裏麵的喧鬧聲,不知道在想什麼。
最後她還是歎了一口氣,走了進去,走進了那個熱鬧卻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的地方。
蘇知畫似乎是等她很久了,看她一個人走進來,臉上一點都不意外。
“姐姐回來了。”蘇知畫臉上笑著,但是在蘇籬落看來卻是充滿了惡意。
“別假惺惺的,我們倆關係不用到這裏來裝。”
蘇籬落都這麼說了,蘇知畫也懶得裝了。
“怎麼,宋知恩不要你了?真可憐,一次接著一次的被拋棄。”
“蘇知畫,你自己什麼德行自己知道,你現在覺得搶來的東西用的很順手,那是因為沒有人跟你來搶,等你人老珠黃了,按照顧長澤那個德行,嗬。”
蘇籬落一番話說的不可謂不明白,這讓蘇知畫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顧長澤幾天前在‘癢’的所作所為。
當下臉都變了。
她下意識的以為蘇籬落是知道了什麼所以特地來嘲諷她的,“姐姐,我這人用的舒不舒服,反正你這用不到的人是不知道的,與其擔心我,你還不如先關心關心自己吧。”
聽到這話,蘇籬落也懶得理她了,人不開竅,別人說什麼都沒有用。
就在這時,陸銘和何茜敬酒敬到了他們這桌了。
“小落,怎麼就你一個人?”何茜有些奇怪,這宋知恩怎麼不在。
蘇籬落勉強打起精神來,“嫂子,宋知恩他有事,先走了。我在這裏替他向你們道歉。”
蘇知畫在一邊落井下石,“姐姐這道歉沒誠意啊,起碼得喝兩杯啊。”
陸銘看著蘇知畫,眉頭不自覺的鎖了起來。
倒是蘇籬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沒有覺出蘇知畫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她甚至毫無芥蒂的接過了蘇知畫遞過來的一杯酒,徑直喝了下去。
喝完以後她把杯底露出來給他們看,“我先幹為敬了。”
而蘇知畫則是笑語盈盈的看著何茜,“按理我也應該喝一杯,好歹也叫過一聲陸哥哥,隻是我懷孕了,醫生叫我少喝點酒。”
何茜又怎麼會不知道蘇知畫是什麼人呢,也不勉強,“隨意,我先幹了。”
敬完以後她就忍不住想拉著蘇籬落離開,但是卻沒想到蘇籬落臉色有些泛紅,直勾勾的盯著一個地方。
她順著眼神的方向望去,是陸銘。
當下臉色都變了,再紅的腮紅都掩飾不住她的臉色煞白。
這,這是怎麼了?
陸銘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不動聲色的摟住了何茜,示意她稍安勿躁。
而蘇知畫則是看好戲一樣的在旁邊坐著,旁邊還有個今天一直很沉默的顧長澤。
“小落......”何茜試探著開口,她努力壓下自己心裏那發瘋一樣的猜忌。
“宋知恩......”蘇籬落悄悄的呢喃了一聲,顯然是已經醉了。
聽到這個名字,在場的人臉色都盡不相同。
陸銘麵無表情的站著,何茜則是悄悄的鬆了一口氣,反觀蘇知畫,卻是一臉的意外。
宋知恩提前離場了,他無法接受自己居然一直被當做一個備胎,這樣的想法越想,他就越覺得蘇籬落可恨。
似乎自己是被利用了啊,一方麵幫她報仇,另一方麵甚至還能幫她派遣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