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籬落撇嘴道,“我能有什麼事?”
“兒子啊,我的兒子,話說寶貝,你在夢裏瞧見的是個男孩還是女孩?”
蘇籬落以為他有點重男輕女,心裏不可抑製的湧起了一股失落感,“女孩。”
“真的嗎?”宋知恩的神情似乎比男孩的時候更激動了,“這麼說,我就要有一個小公主了,真的是太好了!”
說著連續捧著蘇籬落的臉親了好幾口。
蘇籬落被親的暈乎乎的,便忍不住把心裏的問題問了出來,“你不是喜歡兒子嗎?”
宋知恩撇了撇嘴,“我喜歡女兒,兒子隻是隨口一說,女兒才是我的心頭肉。”
“可是你剛才那個表情。”明明很期待是個兒子。
“聽著,”宋知恩捧住了蘇籬落的臉,一臉認真的一字一句的對她說,“隻要是你的孩子,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我都很喜歡。”
這話聽起來還算勉強能聽,於是蘇籬落勉強的接受了這個說辭,然後看著麵前已然冷卻的粥,“哎呀,都冷掉了。”
他們倆太能白話了。
宋知恩卻不在意的指了指不遠處桌子上的微波爐,“看到那是什麼了嗎?”
蘇籬落這才發現他們所在的應該是醫院最高級的單人間了,不止有微波爐,還有沙發和另一張床。
“這麼豪華的嗎?”
“嗯哼,所以,myprincess,你想我先熱哪一個呢?”
蘇籬落想了想,還是先熱粥吧。
於是宋知恩把粥放進了微波爐裏,兩個人開始商量著明天要怎麼去套慕情的話。
“很簡單。明天你裝出一副很虛弱,被突襲了的樣子,其他的交給我。”
“你是想用苦肉計啊?”
“嗯哼,那老頭子一看就是沒有結婚的,最寶貴的財產應該就是你父母了,那麼,眼看著他們倆的遺珠受傷,你猜他會不會依然坐視不理呢?”
“萬一呢......”
“那我們就把他逼上絕路。”宋知恩自信的扯出一個微笑,論怎麼逼瘋一個人,他若稱第二,就沒有人敢稱第一。
蘇籬落看著胸有成竹的宋知恩,默默的在心裏給慕情點了個蠟燭。
哪知第二天,還沒有等他們去找慕情,老爺子卻自己找上了門來。
他先是在病房門口猶豫了好久,然後才抬手敲了敲門。
聽到敲門聲,兩個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然後由宋知恩出聲,蘇籬落趕緊裝出一副將醒不醒的樣子。
“哪位?”
“我,我是慕情。”大魚自己找上門了?
宋知恩連忙迎上去,開了門,見到來人是慕情,還一臉訝異道,“什麼風把您給吹過來了?”
慕情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宋知恩,然後走了進來,看著躺在床上麵無血色的蘇籬落,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為什麼,這群人就是不肯放過你呢......”他喃喃自語著,剛巧被關門走過來的宋知恩給聽到了。
“前輩,您在說什麼,什麼不肯放過......”
眼見時機成熟,蘇籬落也幽幽的醒了過來,“師公,你怎麼在這裏?”
“好孩子,我來看看你。”
但是宋知恩卻在一旁不依不饒,“前輩,您那話是什麼意思,我有必要確保小落的安全。”
慕情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眼見著也瞞不住了,便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這件事情,得從二十年年前說起......”
“那是我剛加入平野幫沒多久的事,我入幫比較遲,很多人都已經在裏麵是數一數二的了,我還是個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跑腿的。”
“隻是有一次很偶然的機會,我在搞衛生的時候聽到了幫裏的會議室裏有爭吵聲,我懷著好奇的心走了過去,在門口偷聽。”
“那是我們的第二把手蕭時厲在同一個女人在吵架,我聽他們吵的似乎很凶,但是又好像不會打起來的樣子,所以我就沒注意管自己走了。”
“但是第二天,幫裏就在說一個大佬的女人神秘失蹤了。”
“他們說的就是前一天和蕭時厲在會議室吵架的那個人,我心有戚戚焉,為了保命不敢亂說話。”
“但是我還是被蕭時厲找到了,他告訴我如果想活命,就要學會舍去,我明白他的意思,於是我收下了那筆錢。”
說道這裏,他頓了一下,卻正好給了蘇籬落一個插嘴的機會,“蕭時厲,這個名字很耳熟啊。”
一旁的宋知恩簡明扼要的替她做了介紹,“蕭芊芊和蕭豔黎的父親。”
......
蘇籬落示意慕情繼續說。
“我想,命總歸是比較重要的,但是也因為這件事,從那以後我的心裏一直都在蒙受著煎熬,我想要找個人訴說,卻發現根本沒有人能懂我,幫裏的人那個時候都是比較浮躁的,這件事情傳了一兩天也就沒人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