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吳依依扭頭看了一眼這周圍,發現的確是如宋知安所說的一樣。
實在是很荒涼。
周圍都是被大樹所包圍,本應是生機勃勃的模樣,可卻因為方圓十公裏沒有任何一戶人家,而顯得十分的荒涼。
吳依依一知半解的點點頭,“這樣啊”
雖然不太明白他為什麼要在這麼荒涼的一個地方買一坐別墅的,但是還是不管這些了。
畢竟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把明華那邊的事情解決完。
進入到別墅裏麵,由於長時間沒有人打掃衛生,別墅裏麵的地方上已經積起了一層厚厚的灰,書桌上,壁爐上等等地方到處都積滿了灰塵。
吳依依伸手在鼻子前麵揮了揮,似乎是這樣的動作能夠讓自己吸入的灰塵變少。
空氣中被弄起來的灰塵,讓她感到很是不舒服。
見此,宋知安快速的將暗格打開,然後擰下機關,那原本看似鑲嵌在牆壁上的壁爐,正在慢慢的一棟。
很快,一條幽深的入口邊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吳依依微微猶豫了一下,然後便狠下心來跟宋知安一起朝裏麵走去了。
走廊幽深而黑暗,但好在旁邊的牆壁上有壁燈,不至於完全漆黑看不清路。
很快便抵達了下麵,經過空蕩蕩的走廊,最終走到了一扇緊閉的鐵門前。
敲響門,很快邊有人過來開門了。
裏麵的人透過鐵門上的貓眼向外看去,在看清來人是宋知安和吳依依之後,這才打開門來。
開門的人是老張,那個退伍的退役兵。
老張的臉上有一條很是猙獰的疤痕,若是一般的女孩子見了鐵定會嚇得往後倒退好幾步,但是吳依依沒有。
相反,她的臉上還帶著溫柔的笑容,看向老張的目光之中沒有任何的不屑和害怕。
她給老張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大少爺,大少夫人。”老張恭恭敬敬的給他倆問好。
吳依依點點頭,然後隨著宋知安的腳步朝裏麵走去。
“大少爺,大少夫人,已經安排您的要求找人給明華醫治了。”
老張跟在他們的身後,見他們在桌子旁落座,便也一動不動的站在他們的身後,細聲的給他們講解這將近一天以來這裏麵發生的事情。
宋知安點點頭,“將她帶出來。”
聞言,老張愣了愣,但還是點點頭,走到那邊去讓人將正處於昏迷之中的明華帶出來。
而吳依依則坐在那兒,腦子之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宋知安看了她一眼之後並沒有說話。
很快,明華便被他們帶了出來。
此時的明華正陷入昏迷之中,與其說是昏迷,倒不如說是痛暈了過去。
在給她上藥的時候,並沒有采取任何的止痛措施,藥直接敷在被撕咬掉的肉上,就算是一個成年男人,也很難承受住那種痛。
盡管已經有人給明華換過衣服了,但是她身上不知道為什麼又沾染上了血跡。
輕薄的襯衫上有些些許血跡,吳依依在看到那些血跡之後頓時愣住了。
宋知安看了她一眼,抿抿唇,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做出什麼護住她眼睛的動作來。
有些事情她遲早要去麵對,並且要學會如何鎮定自若的去麵對這些事情。
如果單單是一個明華就讓她被嚇的花容失色,那他真的不知道以後她該如何去麵對那些比這個更可怕的事情。
吳依依盡量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之前那樣恐怖的環境都沒能夠嚇到她,不過是衣服上的些許血跡罷了,還能把她嚇到哪裏去嗎?
她也明白宋知安把自己帶到這裏來的目的,也不埋怨他為什麼不在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護住自己的眼睛。
因為她知道,從她嫁進宋家的那一刻起,自己就沒有能夠避免這些事情的餘地了。
與其說是不斷的逃避,一直生活在宋知安給自己提供的保護傘下麵,倒不如讓她學會去麵對,學會去克服,也學會去應對。
冷靜下來之後,吳依依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的宋知安,見他沒有任何要開口的打算,便大致明白了他到底在等什麼。
“把她弄醒。”吳依依冷聲道。
老張見宋知安並沒有反對的跡象,便直接端來了一盆冷水,然後猛地潑在了明華的身上。
地下室的溫度比外麵要低上許多,再加上現在這裏麵還開著空調,而且老張端來的這一盆水還是剛剛弄出來的冰水。
冰冷刺骨的水潑在了明華的臉上,原本痛暈過去的明華被猛地刺激醒來,幽幽睜眼然後發現自己又被綁在了那根與她而言充滿了恐懼的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