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我開玩笑的!”雲初染看著軒轅煜臉上略顯鬼魅的笑容連忙擺手,看來之後不能在軒轅煜麵前隨便亂說話了。
“今天好像挺熱鬧的。”看著外麵人來人往雲初染岔開話題,不讓軒轅煜繼續糾結剛才那句話。
“今日北枂琉璃公主到東陵國,自然是熱鬧。”旁邊的人回複著雲初染,雲初染這才想起來。
對啊!琉璃婚期不就是明日嗎?
晉楚姑娘走了一陣之後尉遲寒才漸漸恢複原樣,雲初染也沒有繼續倜儻,而是坐在大廳假意喝茶,目光卻一直盯著外麵。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轉眼間雲初染就在大廳坐了一個上午,卻沒人敢說半個字。
鑼鼓聲由遠及近,雲初染重重的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向著絕香樓門口走去。
眾人見雲初染嚴肅起來,心撲通撲通的亂跳,雲初染這是?
走到絕香樓門口,大街的兩邊站滿了東陵國的百姓,這些百姓的臉上都沒有笑容,似乎是極不喜歡這個來自於異國他鄉的公主。
明明是喜事,她卻看不到一絲的喜悅,包括坐在輦車裏的新娘,琉璃公主。
的確,琉璃沒有喜悅,嫁的並非心愛之人,而是一從未見麵的男人,還是一個品行極差的男人。
看著琉璃這樣葬身火海她卻於心不忍,可她又能阻止什麼呢?
看著從麵前經過的輦車,雲初染的雙手不自覺的緊了緊,準備向著外麵走去。
“染兒,你幹什麼!”看著雲初染要出去,軒轅煜出聲製止,這是已經不是琉璃的婚事了,而是關係到東陵國跟北枂國的和平。
“沒什麼,放心吧!”雲初染把軒轅煜的手從肩膀上移開,她知道琉璃這樣做無非是為了東陵國的百姓好,這也是作為一國公主的悲哀,自己的事情,哪怕是終身大事也沒有任何發言權。
雲初染一身白色男裝,玉冠束起一半青絲,留下一半披散在後背,微風吹起,自帶強大氣場,讓人望而生畏。
雲初染直奔喜轎輦車,送親之人發現突然闖入的雲初染立馬提高警惕。
而人群中的一雙眼睛在看到雲初染闖進去的時候有些動容。
“大膽!你是誰!”
送親的士兵立馬把雲初染圍成一團,以為雲初染是搞破壞的人。
琉璃聽到聲音立馬掀開車簾滿懷希望的向著士兵這邊看來,看到是雲初染眸子裏一閃而逝的失落。
“放肆!退下!”琉璃震怒,士兵們紛紛退下,琉璃從輦車向著雲初染這邊走來。
雲初染一身男裝,直奔輦車,引起東陵國無數人瞎想。
“琉璃!”
“你……真的已經決定了?”難道皇甫越就真的忍心把琉璃推向深淵?
夜晉絕非良人,這樣的男人眼中隻有利用,權勢,若有一天北枂不在成為琉璃的依靠,隻怕琉璃比上一任五皇子妃軒與菲下場更慘。
“初染!我決定了!”琉璃的聲音沒了往日的朝氣,比以前沉重了些,似乎是長大了許多。
“你決定了就好……”既然琉璃已經決定這樣做,她尊重琉璃的決定。
如果真的要嫁給夜晉,她願意當琉璃一輩子的後盾,讓軒與菲的事情,永遠落不到琉璃身上。
“這是我送給你的新婚禮物!”說著,雲初染拿出一塊碧血玉佩,“以後若有需要我幫忙的拿著這碧血玉佩尋我便是。”
隻要她還活著,“做不到我尋軒轅煜也可以。”
雲初染這話無非是告訴琉璃,隻要是琉璃的決定,她都尊重,而她雲初染是琉璃的後盾,她不在了找軒轅煜也可以。
眾人隻看到了這碧血玉佩的價值連城,卻不知道更重要的是雲初染的承諾。
“初染……”琉璃沒想到,疼愛她十餘年的哥哥把她推出來,而在這個時候給她溫暖的卻是相識不久的雲初染。
“放心吧,有我在,有軒轅煜在沒人能欺負你的。”雲初染拍了拍琉璃的肩膀,一副大姐姐的模樣。
在其他人眼中可不是這樣。
雲初染是男裝,在眾人眼中跟琉璃的一舉一動都是曖昧。
“我明日會來的。”雲初染揮了揮手示意琉璃可以上輦車了。
琉璃點頭,眼眶有些濕潤,轉身間竟然在人群中看到了最不願意看到的人。
“夜……”琉璃輕啟唇齒猶豫了一會兒又重新合上,今日是她作為五皇子未婚妻的身份來的,不好在叫夜笙歌了。
上輦車前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夜笙歌,從今往後,我們便是陌生人。
或許你從未愛過我,從未對我有任何感覺,但……她的這份愛卻是真真實實。
不過,從這一刻起,她不會再愛了。
琉璃轉身的背影毅然決然,雲初染在琉璃剛才目光停留的地方看了夜笙歌。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