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情更加怪異的看著我,很複雜的樣子。
我把心一橫,眼睛一閉,捏著藥就要往自己的嘴裏塞。他一把拉住我要送藥的手,攥的很緊,我的骨頭都快被他捏碎了,痛的我手一鬆,藥丸滾到了地上,滴溜溜的不見了蹤影。
我瞪直了自己的一雙大眼看著離影:“你這是做什麼?”他捏著我的手的手一鬆,我趁機將手抽了回來,舉到自己嘴巴前麵呼呼吹著。這家夥的手怎麼和老虎鉗子一樣。
他朝後退了一步,又向我行了一禮,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拿著妗年送來的那瓶藥就走了。
我揉著自己發痛的手,難道是離影知道些什麼?這藥難不成還真的有毒?
我仰麵朝床上一躺,把自己擺成一個“大”字。我老早就知道這女人爭寵是件及其可怕的事情,卻沒想到自己一來,還沒有怎麼樣呢,就已經有一個人將你視為眼中釘,肉中刺,非除去不可了。
我吃藥之前想了那麼多妗年不會蠢到毒死我的理由,此刻也仿佛成了笑話一般,笑我自以為是。
我得離開這裏,馬上離開。
我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坐起來,細細想了一想。穆吟辰說我是可以出府去的,但是得離影陪著我。所以我想逃走,必須得過了離影這一關,可是離影的身手看起來那麼好。我摸摸嘴角,琢磨了一下,很是陰暗的笑了一笑。
我走到院子裏隨意找了棵小白菜,讓她去請離影過來,不多會兒,他就已經站在了我的麵前。
我疑心他是能聽見的,但是又不能肯定。隻好朝他比劃,告訴他我想上街去看看。他好似看懂了我的意思,點了點頭。我頓時喜不自勝,趕忙跟在他身後。
他的背影很寬闊,個子挺高的,我走在他後麵都看不到前麵的路。我隻低著頭跟著他,心裏還在盤算著我那個落跑的計劃,沒有注意到他已經停了下來,我一個躲閃不及,一頭撞了上去,挺疼的,這家夥的背還真硬。
他卻一點沒有在意。停住的地方是一間屋子,他走進去,示意我跟著他。我雖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卻還是跟他走了進去。他從櫥櫃裏掏出一件男裝來扔給我,我疑惑的看他一眼,然後朝自己身上比劃了一下:“是要讓我穿上嗎?”他點頭,然後走出去,順手帶上了房門。
這袍子是黑色的,從尺碼上來看,應該是離影的。我感覺有些怪怪的,但是還是硬著頭皮換上了他的衣服,畢竟在古代女孩子出門還是多有不便的。
這衣袍被我穿上很是不倫不類,因為太大了,穿著和一個唱戲的一般。我將門打開,離影背對著門,我拍了拍他,他將頭回過來,打量了幾眼,然後二話不說蹲下身去,扯住衣袍的下擺,我隻聽到“刺啦”一聲,那衣袍的下擺短了幾分。
這……這……這這……衣服也太他媽的結實了,一扯就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