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聯係穆琪,來當慕家酒莊仙人醉的形象人。”傅帝淵沒有因為喬歆竹的避而不談而生氣,而是莫名其妙地和她談起了這話。
“池秦婭的事情解決好了?”
“在解決了。”
“那等醉茗的瑣事都解決好了,我們再來談慕家酒莊的事情,好嗎?”
“你怕達倫會對慕家酒莊做什麼?”
“傅帝淵。”喬歆竹紅唇微啟,淡淡地喊了他一聲。
莫名的,傅帝淵覺得麵前的女人似乎要消失在他眼前一般,覺得她空洞洞的,絲毫沒有人的生氣。
“怎麼了?”說這話時,甚至帶上了不自知的顫聲。
“我們在帝塵酒店見麵的時候,你為什麼一定要拿我的項鏈?”喬歆竹這兩天的腦袋裏被雲鶴圖紋霸占著,不由自主地想起多年前傅帝淵對那塊雲鶴玉石的態度。
傅帝淵一噎,換了一口氣說道,“那時候你也就那塊石頭看上去比較值錢,我拿它當抵注,不是人之常情嗎?”
喬歆竹蹙了蹙眉,突然就蹲了下來,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低聲道,“抱歉,是我最近太神經質了。”
傅帝淵鬆了一口氣,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眼見著她的眼裏閃爍著淚光了,傅帝淵喝了一聲,道,“不準哭。”
“沒哭……”喬歆竹努了努嘴,小聲嘀咕道,“剛剛打了個瞌睡罷了。”
傅帝淵如獲大赦般歎了一聲,拍了拍她的肩頭,安撫道,“別想太多,我一定會護住慕家酒莊的。”
喬歆竹點了點頭,剛要站起身,卻踩了個空,猛地心髒一緊。心髒還在突突地跳著,上空出現了男人無奈的輕笑聲,“你怎麼這麼膽小?”
“哪有你這樣的!突然來一下,嚇死人了!”喬歆竹抱怨了一聲,可卻沒拒絕傅帝淵的懷抱,反而還動了動身子,尋了個更為舒適的姿勢,“看來那一口咬得還不夠深,你都不長記性!”
喬歆竹的聲音惺惺忪忪的,反倒像是在嬌嗔,真像隻貓兒一般在傅帝淵的心頭來回地撓著。
“那就多來幾口。”傅帝淵原路往回走去,輕輕地回了一句。久久,卻不曾聽到女人的回答。低頭看去時,喬歆竹已經闔上了眼眸,安逸地睡了過去。
……
傅帝淵剛抬腳台上石階,喬舅舅突然就出現在他的麵前,傅帝淵頷首喊了聲,“舅舅。”
喬舅舅似乎和他有什麼血海深仇,五官擰巴成了一塊兒,“嘖嘖”了兩聲,喝道,“畜生!”
“啊?”傅帝淵剛開口準備探究,卻見喬舅舅罵完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消失在了轉角口,留下一臉的莫名其妙的傅帝淵。
但他來不及多想,得先把喬歆竹送到房間才是正事。悻悻地往喬舅舅反方向的屋裏走去,將喬歆竹放到了床上,掖好被子後準備離開,餘光卻掃見了書桌角落盒子中的一抹粉色——明顯是張糖果的包裝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