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喬舅舅握著鼠標的手微顫了起來,他控製不住自己,連忙將手藏到了身後,同傅帝淵說道,“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還需要我說得更明確些嗎?舅、舅?”傅帝淵的嘴角稍稍挑了挑,挺拔的身姿將辦公室裏的燈光遮了大半,他背著光,整個人如同地獄的獄卒,逼問著喬舅舅事實的真相。
“這是慕家的事情,你沒有資格摻和進來!”喬舅舅幹脆破罐子破摔,他大手一揮,生氣地背對著他。
“我沒想摻和進慕家的事情,但是,您最好看清楚,糖果紙的包裝上,有什麼?”傅帝淵無聲地笑了一下,將糖果死死地捏在了掌心,走到了喬舅舅的身後,“我給您拿來了,您就算再怎麼不情願,也請看一下,似乎……‘sweet’真的和慕家有什麼瓜葛。”
喬舅舅的身形一頓,吞咽唾沫的聲響清楚地在辦公室中響起,他有些猶豫地轉過了身子,低聲道,“達倫的目的我們都還不清楚,不能妄下定論。”
傅帝淵展開了掌心,遞到了喬舅舅的麵前,說道,“看樣子,糖果包裝上的東西,您真的沒發現?”
不僅喬舅舅沒有發現,就連喬歆竹都沒有看到。
聞言,喬舅舅的眉頭緊了緊,帶著半信半疑地態度從傅帝淵的掌心中將那顆糖拿了過來。
傅帝淵側開了身子,一時間,喬舅舅的視野變得明亮了起來。
傅帝淵在一旁無聲地看著,喬舅舅的眉頭緊蹙著,直到晃動糖果時,包裝上呈現的影影綽綽的變色亮光,讓喬舅舅的心跳止不住地加快了。
他控製不住麵上驚愕的表情,看了看傅帝淵,又看了看糖果,磕磕絆絆地對傅帝淵問道,“你知道這個紋樣?”
他明顯是知道的,不然他哪會質疑這上麵的紋樣?
“偶然在一個夫人身上看到過。”傅帝淵剛一出聲,尾音還沒落下,就聽到喬舅舅驚疑道——
“夫人?”
“前些年,無意間遇到的一個女人。”
“你遇到的,沒準也是達倫家的人呢?”喬舅舅哼了一聲,道,“有一樣的圖紋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那麼慕家酒莊呢?慕家酒莊和達倫有一樣的圖紋還正常嗎?”
“我……”喬舅舅頓時一噎,飛快地理了理自己的思緒,追問道,“你這又是從哪兒看的?”
“猜的。”傅帝淵隨口回了一句,喬舅舅見他如此,立馬就抓住這話不肯放手,“猜的?真是有趣,我還是頭一次看到一個人沒有證據,光靠猜的,可以這樣理直氣壯!”
“圖紋是猜的,那酒呢?”傅帝淵略微頷首,對上了喬舅舅慌亂的目光。
喬舅舅語無倫次的,明顯是忘記了……
傅帝淵邁步,走到了門口,前腳已然踏出了辦公室的領地。
正當喬舅舅以為他終於不需要再麵對傅帝淵的咄咄逼問時,卻瞧見傅帝淵停下了腳步,他側過身子,對他繼續說道,“舅舅,別忘記了,我剛剛可是問過你粉紅色包裝的糖果,那個味道,您這兒有不少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