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傅帝淵的目光像是粘在了那張照片上似的,怎麼也挪不開來,“你不知道她去哪兒了嗎?”
“聽別人說,她好像是死了。”喬歆竹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似的,無所謂地努了努嘴,嘴角噙著一抹莫名的淺笑,道,“我又沒有親眼所見,我爸從帝都回來,也說她死了,死了就死了吧。”喬歆竹聳了聳肩頭,很快,嘴角的那一抹笑轉變成了滿口的苦澀,靜靜地俯身,將那張照片放入盒子中。
“她……”傅帝淵欲言又止,尾音拖長了好一會兒,才堪堪擠出一句話,“她是失蹤了嗎?”
“嗯。”喬歆竹帶著冷意的聲音,擦著傅帝淵的耳廓輕輕掠過,繼而補充道,“至少在我的世界裏,她隻是失蹤了。這樣也挺好的,我和她永遠之間永遠沒有告別。”
“抱歉。”傅帝淵垂眸,剛準備出聲說些安撫她的話,卻忽地感覺胸口一重,低頭卻見她的雙手推放在他胸前。
雖然傅帝淵知道這個氣氛很不合適,但還是不由自主地動了動喉結,“你……”
傅帝淵的話還沒說全,喬歆竹聲音一出,就立馬打破了他的幻想,“你身上也太髒了,快去洗洗。天色也不早了,趕緊洗了就睡!”
“我,這麼髒也不知道是哪個笨東西幹的。”傅帝淵和喬歆竹聊著,差點就忘記了自己的狼狽樣,便由著她將自己往門外推,邊推時,還憤憤地說道,“我強調一遍不準說我是笨蛋!”
喬歆竹終於將傅帝淵成功推到門口,傅帝淵突然就站住不動了,“我準備關門咯!”喬歆竹衝著傅帝淵得意洋洋地說著。
“歆竹,”傅帝淵聞言,扒拉著門框,阻止喬歆竹關門的動作,他突然喊了她一聲。
“啊?”喬歆竹愣愣地抬起了頭,看向傅帝淵,隻見一隻黑手突然衝到了自己的麵前,“傅帝淵!”她惱怒地叫了一聲,下一秒又感覺到自己的臉頰被他捏住了,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忽地感覺自己唇瓣一軟,一股清冽的男性味道不由分說地剝奪了她的嗅覺,“我很高興。”
唇上一輕,繼而,傅帝淵的呼吸縈繞在喬歆竹的耳邊,他繼續說道,“你能鼓起勇氣給我那張紙條。”
聞言,喬歆竹靜默了,她知道終有一日傅帝淵會提到那張便簽,她更想過數十種應對他的方式,但在此刻,她卻下意識地選擇了最白癡最呆滯的那一種——不知所措。
傅帝淵看懷裏的女人沒了動靜,下意識地以為她是在害羞,嘴角不由地翹起,語調裏也惹上了些許寵愛的笑意,“就按照紙條上說的那樣,我們試一試。”
“嗯……”喬歆竹輕輕點了點頭,強裝鎮定地應了一聲。
“如果,我是說如果。”傅帝淵強調著,明顯很不願意有這種情況發生,“你不喜歡我了的話,你放心,我自己包郵包退。”
喬歆竹好像總是會破壞這種難得營造的浪漫氣息,突然出聲反問道,“為什麼是我不喜歡你了?如果最後,是你不喜歡我了呢?你會不會一腳把我踹開?然後叫我自己卷鋪開離開?那到時候,豈不是變成我自己包郵包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