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歆竹麵對這副麵孔的傅帝淵,臉上端著淺淺的笑意,不動聲色地側過了身子,伸手將他藏在身後的手拎了出來,“什麼時候學會的?”
喬歆竹將煙從傅帝淵的手中扯了出來,漫不經心地看了看自己手中捏著的煙,學著常人抽煙的模樣,支起了煙,餘光看向傅帝淵,問道,“是這樣拿嗎?”
傅帝淵垂眸,連忙出聲,說道:“我沒打算抽的。”
“解釋。”喬歆竹凝視著他,眼底滾著一抹遮掩不住的失望。
她直接將手中拿著的煙,捏的粉碎,壓抑著想要將傅帝淵拉到浴室好好衝洗一番的衝動,杵在原地,等待著他的回答。
“我餓。”這兩個字從傅帝淵的口中一說出來,喬歆竹整個人就愣在了原地。她頷首看了看手中的殘渣,又抬眸看了看傅帝淵,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啥,“可是抽煙能管飽嗎?”
傅帝淵愣在了原地,表情莫名地讓喬歆竹瞧了有些同情——
他說,“可是我這兒隻有這個能吃……想著大約也能緩解一下吧?”
喬歆竹捂了捂連,一言不發,伸手拉過了傅帝淵的手掌,不自覺地變成了十指相扣,低聲道,“走。”
“幹嘛?”傅帝淵愣愣的,以為喬歆竹不在沉靜中死亡,就在沉靜中爆發,她生氣了——傅帝淵深以為然。
“吃飯!”喬歆竹喝了一聲,讓傅帝淵久久地沒有回過神來。
吃飯?他沒有聽錯吧,隻是賣了一下慘,這就有飯吃了?
果然俗話說的好,會哭的孩子有奶吃!
傅帝淵如願以償地重新回到了餐桌前,喬舅舅已經沒了蹤影,而許青炎似乎是添了第二碗,還坐在位置上繼續吃著。
喬歆竹端了份糯米飯到傅帝淵的旁邊,貼心地幫他拿了雙筷子,她坐到他的對麵,一手杵著自己的臉頰,之前對他的氣性因為他那一聲格外委屈的“餓了”,頓時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能和我坦白嗎?”
“什麼?”傅帝淵說著,連忙咽下了口中的飯,看向喬歆竹問道。
“誰給你的煙。”
許青炎聞言,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緩緩地抬起腦袋盯著傅帝淵看。
傅帝淵察覺到他的打量,餘光輕輕一掃,下一秒,許青炎就立刻收回了自己的眼神,逃命似的撲完了碗中最後一粒米飯,拿起碗筷往洗碗池中一放,識相地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我先回去辦公了,哎呀還有好多文件沒有處理好呢~”
四下除了傅帝淵和喬歆竹二人,便沒有了第三人的存在。
喬歆竹以為傅帝淵剛剛是因為許青炎的存在而不敢說,這下對他挑了挑眉梢,示意他趕緊回答她的問題。
“舅舅啊,也隻有他給我的,我才不敢回絕!”傅帝淵感覺自己從沒有像此刻一樣希望能證明自己的清白,見喬歆竹沒有反應,連聲又補充道,“不信你去問舅舅!”
喬歆竹擰了擰眉頭,隻一瞬的工夫就舒展開了,她臉上帶著好奇打量的笑意,往傅帝淵的方向伸了伸脖子,笑道,“隻一晚上的工夫不見,你怎麼跟個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