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傅帝淵又隻得睜開了眼,鼻息間,滿是喬歆竹清新的洗發水的味道,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她往自己的懷裏摟了摟,低聲道:“喂,這可是你自己先跨過了楚河之界的……就怪不到我的頭上了。”
——
翌日,喬歆竹朦朦朧朧地睜開了眼睛,心說:自回來以後,就從來沒有睡過這樣一個好覺了~真是舒服!
正準備伸個懶腰時,這才發現,這情形——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噔”的一下,喬歆竹猛地睜開了眼睛,初醒時的慵懶瞬間消失的一幹二淨。
“唔。”耳邊突然響起了男人從胸腔中溢出來的聲音,喬歆竹往床的另一角縮了好久,這才敢直視傅帝淵剛睜開來的眼睛。
她伸個懶腰,居然不小心把傅帝淵打醒了!真是罪孽深重!
傅帝淵側目看她,晨醒時,聲音卻還未徹底地蘇醒過來,帶著沙啞卻性感的低沉,出聲問道,“醒了?”
喬歆竹點點頭,略微惶恐地應了一聲:“嗯,醒了。”
“沒什麼想說的?”傅帝淵一手撐著臉,一麵朝她抬了抬下巴。
喬歆竹的腦袋,幾乎要搖成了一個撥浪鼓,反而對傅帝淵小心翼翼地問道,“我應該有什麼該說的嗎?”
傅帝淵嘴角勾起一抹淺笑,視線往床尾瞥了眼。
順著他的視線,喬歆竹看了過去,隻見昨晚她蓋著的那床被子,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形狀縮在了角落中。
“額……”她頓時語塞,心虛地眨了眨眼睛。
喬歆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睡相不太好,但沒想到居然又一次在傅帝淵麵前暴露了!
“這,是我踢的?”
傅帝淵不由地輕笑出聲,反問道,“難道是我嗎?”
喬歆竹想象了一下傅帝淵蹬被子的畫麵,實在是有些不太符合他的形象,於是摸著自己的那顆良心,立馬承認道,“好吧,我承認,這就是我踢的。”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傅帝淵這才坐起了身子。
盯著喬歆竹的麵,慢條斯理地扣上了不知以何種原因全部解開了的扣子。
雖然眼前的畫麵確實是很賞心悅目,但喬歆竹莫名地覺得自己的脖子四周泛著一股寒意。
臨睡前,這襯衫的紐扣,分明扣得好好的啊!
“想起什麼了?”傅帝淵看著喬歆竹一副陷入懊惱又深思的麵孔,語調裏帶著藏不住的笑意,問道。
“能不能……”喬歆竹繼續小心翼翼地試探著,“給個提示?”
“正如你所見,你把我的扣子全都解開了。”聽傅帝淵這話,非但沒有被非禮了的羞恥,聽起來似乎還有些愉悅。
“啊?!”喬歆竹聞言,連聲音都帶上了害怕,“不,不會吧?”
傅帝淵穿上了外套,“哢噠”一聲,係好了皮帶,繼續提醒道,“你昨晚是夢到什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