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識的喬歆竹,哪裏會像現在這般脆弱無助。
傅帝淵不敢深究,要麼等待喬歆竹自己將心事坦露在他眼前,要麼就靠他自己,憑著點點的線索一點一點地挖掘。
傅帝淵也換了件襯衫,好在他帶的衣裳多。不然,經過這麼一折騰,他連衣服都沒得穿。
“薄言革都和你說了些什麼?那麼來氣?”傅帝淵將帶血的外套和襯衫丟掉了之後,與許青炎在門外交談著。
許青炎將自己和薄言革之間的對話一字不落地轉述給了傅帝淵。
“我就是想不明白,薄言革要南城的那塊地幹什麼?”許青炎扶了扶自己的眼鏡,似乎覺得鏡片上有些花,順手就取了下來,不知從哪兒變出了一塊眼鏡布,消磨時間似的緩緩擦拭了一遍又一遍。
“南城……”傅帝淵倚著牆壁,獨自呢喃著,“對了,那塊地上的釘子戶的問題處理得怎麼樣了?”
“前天我打電話問過,還沒處理好。”
一個待拆遷新建的地,薄言革要來做什麼用呢?
“藍卉橙是哪裏人?”傅帝淵的腦海裏突然閃過一種可能,他盯著正前方,眉頭緊鎖著。
“和喬小姐一樣,是陵城人啊……”許青炎不知道傅帝淵這是怎麼了,突然非常不靠譜地問了這個問題。
許青炎的話裏,滿滿的都是質疑傅帝淵是否傻了的語調,傅帝淵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沉聲道,“藍卉橙的親人在南城嗎?”
“額……”許青炎被問了個措不及防,藍卉橙和他們一向沒有瓜葛,他怎麼可能對她了如指掌?
“算了,問你也問不出個所以然。”
“喬小姐和藍小姐自小就一起長大,或許問問她比較方便。”
“還用得著你說?”
許青炎:“……”
“至於薄言革那裏,直接買下萬朝酒店的一間套間的終身使用權。”傅帝淵的話,讓許青炎眼睛一亮。
感覺自己在薄言革那兒受到的氣霎時間得到了紓解,迫不及待地連聲應好。
強盜是吧?他們立馬翻身成為薄言革的甲方爸爸,看薄言革還敢不敢囂張!
他就不相信了,這個生意陵城萬朝酒店的負責人不會接!
“我馬上去辦。”許青炎話音落下,立馬就拔腿去找負責人了。
許青炎的辦事效率比想象中的高得多,隻二十分鍾的工夫,便帶著一份簽字蓋章了的合同找了回來。
“買下了隔壁那間,我順便把車停到了隔壁套間對應下的停車位上。”
“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許青炎難得出了口氣,怎麼可能會辛苦呢,高興都還來不及呢。
簽字蓋章了的合同,是受法律保護的,薄言革若是想違約,那就試試好了。
總之,買下萬朝城的一間套房,對於傅帝淵來說也沒有什麼損失的。
一是酒店中,就帝塵和萬朝的安全他信得過;二是,喬歆竹明顯對帝塵很是抵觸,以往若是回陵城來,肯定是沒辦法再住帝塵了;三是,如果喬歆竹對帝塵的抵觸消失了,他隻要再將使用權拿出去一賣,萬朝城呐,肯定是有不少人要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