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傅帝淵就準備伸手打開車門,卻發現車門已經鎖緊,怎麼樣也拉不開,他擰著眉頭抬起了頭,卻見副駕駛上的許青炎不知怎麼了,腦袋一橫倒在了座位上。
回過頭看喬歆竹,也和許青炎一樣……
“你是誰?”傅帝淵盯著駕駛座上的男人看著,一股莫名而來的熟悉感瞬間湧上了心頭。
“嗬嗬,好久不見了。”男人沙啞的聲音在車廂中回蕩著,他已然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可這道聲音卻像是一把重錘,死死地敲擊著傅帝淵腦袋中的每一個神經。
他的笑聲消散後,立馬踩上了油門,轎車猛地往前一竄,消失在了人群攢動和車來車往的機場,望著這陌生的道路,傅帝淵繃緊了神經,強迫自己從惶恐中鎮定下來,他使勁地咬著自己的舌尖,試圖讓自己在昏昏欲睡中找回一點兒神智。
“不錯嘛,小公子。”那人繼續說著話,嗤笑了一聲,“你比從前有長進多了,連迷藥都不能迷倒你了~”
“從前”二字,就像是一雙無形的雙手,用力地抓著他的脖頸,讓傅帝淵無法發出一句話來。
“同樣的把戲,玩兩遍有意思嗎?”傅帝淵的手腳已然無力,憑借著自己最後的一點兒理智,張了張被鮮血洇得血紅的唇瓣。
“有意思,非常有意思。這個遊戲,不管再玩幾遍都很有意思~”隨著男人的話音落下,傅帝淵抓住喬歆竹的手掌時,他最終還是失去了意識,鮮血浸滿滴落在他的衣領,最終砸在了喬歆竹的手背上。
天倏然變得很暗,記憶如潮水般向傅帝淵湧來。
也是在帝都即將步入冬天的日子裏,天空中下著毛毛的細雨,風裹著冰涼的雨水打在他們的臉上。
“哥,等爸媽來接我們回去,我們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們!”
“嗯!”傅帝淵低頭,看了看兩人手裏拿著的證書,重重地點了點頭,站在學校的門口,和傅承銳一塊兒等待著父母的到來。
一道灰色的煙霧,從兩人的麵前飄過,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男人倏然低下了腦袋,衝他們咧了咧嘴,笑道,“兩個小朋友準備去哪兒啊?”
“要你管!”——
這三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傅帝淵就被傅承銳拉到了一旁,打算不與那人一般見識。
“還挺橫。”那人繼續抽著煙,並沒有因為傅帝淵和傅承銳的無視而惱羞成怒,獨自蹲在壩子上避雨。
不遠處,爸媽的車子已然到了站,車窗搖下,熟悉的臉龐落入了兩個男孩的眼中。
眼前,一輛公交緩緩駛過,等公交車開走時,車窗卻又被搖上了。
“我們要過去嗎?”傅承銳感覺有些奇怪,自己拿不準主意便望向了一旁的傅帝淵,“還是在這裏等等他們?”
“我們過去吧。”
“嗬。”傅帝淵的話音剛一落下,一旁蹲著的男人突然間嗤笑了一聲,傅帝淵下意識地尋聲轉過了頭,瞥了男人一眼,不悅地蹙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