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歆竹喝了一口香檳,眼裏劃過了一抹驚豔——是一種全新的口感,酒體較輕卻不失醇厚,同時也帶著一股特別的清新香氣。
一手抱著小竹,一手端著香檳,喬歆竹繼續往裏麵走去,可無論怎麼看,四下裏皆沒有傅承銳的身影,甚至連傅帝淵的影子也不曾看到一絲一毫。
……
喬歆竹感覺孤立無援到了極致,她不擅長應付搭訕,便獨自一人緩緩踱步到了帝塵酒店大廳的後門門口。
“喬小姐。”似乎是一早就知道她會到這兒來似的,耳邊突然響起了許青炎的聲音。
“許特助,你怎麼在這兒?”喬歆竹下意識地側頭,對上了一張同樣戴著麵具的臉,“怎麼不去裏麵玩?”
“那你呢?”許青炎反而反問起了喬歆竹,令喬歆竹一時之間答不上來,難不成說傅帝淵不在所以她應付不來嗎……
“看到傅老師了嗎?”
喬歆竹極生硬地換了個話題,許青炎隻是輕輕笑了笑,回答:“沒有,興許是還沒有來呢。”
“那你知道他什麼時候來嗎?”喬歆竹問得有些迫切,“你有他的聯係方式嗎?”
司機還說傅少在門口等她。
騙子。
“興許傅總有,你要不要去問問?”許青炎說著,嘴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喬歆竹訕訕地笑了兩聲,擺了擺手,說道,“那我一個人先到處轉轉。”
麵對她的抗拒,許青炎像是一早就料到了似的,挑挑眉梢問道:“需要我給傅總帶句話嗎?”
喬歆竹下意識地搖搖腦袋,懷裏的小竹卻不依不撓的叫喚了一聲,她低頭,這才說道:“麻煩你轉告他,等晚宴結束了,我會把小竹還給她的。”
“好的,喬小姐。希望你能有一個愉快的晚上。”許青炎應好,對著喬歆竹稍稍頷首,下一秒就消失在了後門黑暗的長廊上。
“我們也在這兒休息吧。”喬歆竹呢喃了一聲,坐在了長廊的座位上。
麵前,巴洛克式的窗戶漫出澄黃的亮光,來來回回的有一對人影在窗框中舞動,就像一幅浪漫主義風格的油畫一般,光是看著那兩抹影子,都叫人浮想聯翩。
喬歆竹頭靠著石柱,盯著麵前的窗戶失了神,耳邊傳來緩緩的腳步聲,忽地傅帝淵的聲音出現在了身邊,“不冷嗎?”
喬歆竹這才眨了眨眼睛,一聽到傅帝淵這話,火氣立馬就湧了上來,逆反的心理不由得開始作祟,悶悶地頂了一句,“不冷。”
“承銳已經來了。”傅帝淵繼續不冷不熱地說著,好似剛剛的那一聲噓寒問暖隻不過是一道客套話似的。
如此一來,讓喬歆竹的賭氣瞬間就變了味兒,仿佛幻化成了一個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臉上。
“好……”既然他冷淡,喬歆竹自然也可以冷淡,像是麵對無關緊要的陌生人似的,從唇齒間緩緩地吐出了一個字眼。
起身,伸手,對上傅帝淵在黑暗中的眼睛,嘴角扯開一抹淺淺的笑,溫軟的聲音中卻藏著鋒芒,“或許根本就不用等到宴會結束,傅總,您的貓,還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