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總,新婚快樂。”傅帝淵說了一聲,喬歆竹也有樣學樣,雖然說得不情不願,但好歹也是說了。

剛巧一旁端著放滿了禮金的托盤的服務生路過,傅帝淵從口袋裏摸出一個厚實的紅包,“我們兩個人的份。”

“多謝。”薄言革看了喬歆竹一眼,重新將目光放回傅帝淵的身上,“你能不能先跟我過來一下?”

傅帝淵為難地看了喬歆竹一眼,“有什麼事情就在這兒說吧,我老婆不放心我跟你單獨離開。”

薄言革瞪大了眼睛,“你我都是男的,我還能把你吃了不成?”

傅帝淵隻是笑,沒有作答。喬歆竹一聽就不樂意了,“男的怎麼了?我就是不準你帶他走,你們倆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真是正經事,傅夫人你就行行好吧!”在婚禮這天,薄言革這個新郎做得也是夠憋屈的了。

“有什麼正經事不能當著我的麵說?”傅帝淵對上薄言革的視線,無聲地說道:你看吧。

“妻管嚴。”薄言革抱怨了一句,便也不再堅持了,當著喬歆竹的麵就問他,“你有藍卉橙的消息嗎?我怎麼也找不到她了,之前我還能知道她的動向,可是昨晚她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什麼!”喬歆竹來不及和薄言革爭辯他今天都結婚了,有沒有提藍卉橙的資格。聽到藍卉橙消失了,她立馬就站不住了,“傅帝淵,我出去打個電話!”

好在她還記得和傅帝淵打招呼,“這下好了,真的隻剩下我們兩人了。”傅帝淵環著胳膊,盯著薄言革看,“你故意支開她的?”

“那哪能呢,不過我確實是故意的。”薄言革說著,剛剛還堆在臉上的慌張漸漸散去,“我需要喬歆竹幫我看著點藍卉橙,不讓她在今天做太過分的事情。”

薄言革的話讓傅帝淵來了興致,“你口中所指的‘過分’,大約到什麼程度?”

薄言革被傅帝淵問住了,久久沒有回答上來。傅帝淵輕笑,便自己開口猜了起來,“闖到這裏來大鬧婚禮現場?還是她想不開跑到懸崖自殺?”

大鬧婚禮現場薄言革倒是不害怕,但他聽到第二個,瞳孔猛地縮了縮,連呼吸也變得沉重了幾分。

他好似真的瞧見了藍卉橙在懸崖旁徘徊,整個人像是丟了魂一般。

“我就隨便說說的,你別太當真。”傅帝淵意識到自己說得太過火了,連忙出言安撫薄言革,“今天可是你的婚禮啊,你作為新郎可不能出岔子。”

“我先出去一趟,”薄言革沒有理會傅帝淵的話,拔腿就往外跑去,傅帝淵轉過身看著他離開的路線,他微微虛著眼睛,薄言革走的路線分明就是喬歆竹剛剛離開的那一條。

他是去找喬歆竹了?

“傅總?”傅帝淵剛拔腿想出去找人,身後忽然有一道聲音把他叫住,“我剛剛看我們言革和你在一塊兒,你知道他去哪兒了嗎?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這可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