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姐客氣了,”薄言革也對她舉了舉酒杯,兩人相視一笑,一起將杯裏琥珀色的酒液飲盡,“要不您說說,這款酒的寓意吧?”

薄言革將話筒讓給喬歆竹,他衝她笑笑,等著喬歆竹能將這酒說出什麼樣的花來。

喬歆竹也擠出一抹笑,清了清嗓子,在滿口的苦澀中終於尋到了一絲甘甜,開嗓徐徐道來,“這款酒的名字,我相信大家也看到了,‘憶苦思甜’。”

“這名字不錯。”底下有人稱讚著,但很快就有別的聲音冒出來,“隻是這苦的成分也占太多了點吧?”

“那你就不懂了。”喬歆竹冷不丁說了一句,將吐槽這酒的人驚了一驚,隨後便聽到她繼續說道,“據我所知,薄總經曆了很多,才走到今天這一步。一路上成長所嚐過的辛酸和苦楚更是數不勝數,雖然我也隻是他人生旅途中的一個過客,對他真正的生活不甚了解。但我應該猜得差不多吧?”

喬歆竹說著,側目看向一旁一直噙著一抹恰到好處笑容的薄言革,“薄總,您怎麼說?”

“嗯。”薄言革居然沒有讓她下不了台,“猜的不錯。”

既然婚禮的主角之一都這麼說了,其餘的人對這款酒也就沒有太多的意見了,更何況,這可是醉茗集團的酒!

喬歆竹便有恃無恐地繼續說道,“薄總和胡小姐經過千辛萬苦才終於走到今天這一步,隻要大家細細品味,一定能嚐到尾調的那絲甘甜的。”

現在的這個社會,就是《皇帝的新裝2.0》,有些人明明沒有嚐出酒中的甜調,非要附和著大眾一塊兒說自己嚐到了。

薄言革聽完喬歆竹的話,即便是再好的性子也繃不住了,但他不能將自己的心情暴露在臉上,隻能使勁地攥著拳頭,喬歆竹之前說得好好的,他還覺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呢!感情是在這裏等著他呢?

她故意的。

——薄言革根本就不用思考太多,就能得出這個結論。

喬歆竹故意說他和胡芝芝是經曆了千辛萬苦才走到今天這一步的,故意說這話來惡心他的。

“下次不要當著薄言革的麵說他和胡芝芝的事情了。”薄言革不想在婚禮上搞得太難看,喬歆竹說完就全身而退了,傅帝淵一直在身邊看著喬歆竹和薄言革,等喬歆竹一從台上下來,他就湊了上去,囑咐她。

喬歆竹嘀咕了一聲,“這不是沒怎麼嗎?還挺和諧的。”

傅帝淵:“……”

他沒有出聲,隻是注意力一直放在薄言革攥緊的拳頭上麵,生怕它下一秒就落在喬歆竹的身上。

“總之,”傅帝淵帶著喬歆竹遠離薄言革,“不要再提了。”

“為什麼啊?胡芝芝今天之後就是他老婆了,還不能和他名字一塊兒提了?”喬歆竹冷哼一聲,“他還真是對胡芝芝愛得深沉啊,連旁人提一嘴都不行。”

“歆竹,你知道什麼叫做苦衷嗎?”傅帝淵不明白,喬歆竹為什麼在藍卉橙的事情上會那麼刁鑽,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吐出,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