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喬歆竹也知道陪她一塊兒去是傅帝淵最大的讓步了,她再也不能得寸進尺了。
“吃得還開心嗎?”傅帝淵看喬歆竹放下了刀叉,擦了擦自己的嘴角,也放下了刀叉問她。
喬歆竹含笑,視線從一旁的燭光挪到另一邊的紅酒,啟唇緩緩道,“燭光、晚餐,紅酒,還有你。這個燭光晚餐不是已經很完美了嗎?”
“下次給你準備更好的。”傅帝淵之前已經付了錢,和喬歆竹離開前,在空了的酒杯下壓了點小費,雖說隻是小費,但也足以抵上侍者一天的工資了。
喬歆竹上車,便聽到傅帝淵給許青炎打電話詢問最近的行程,他總是這樣,記掛著她記掛的事情。
“我讓青炎給我們訂了後天飛陵城的機票。”
“嗯。”喬歆竹輕輕地應答著,高高上揚的嘴角怎麼也壓不下來。
傅帝淵從後視鏡瞧見喬歆竹這樣,也忍不住笑。
……
兩天的時間過得很快,傅帝淵將公司的事務暫時交代給許青炎和許青森,便和喬歆竹一道上了飛往陵城的飛機。
“好久沒回陵城了。”飛機起飛的那一刻,喬歆竹也說不出自己是什麼樣的心情,伸手摸著窗戶,自言自語地呢喃著。
“陵城,”傅帝淵說,“是個好地方,但也不是個好地方。”
聞聲,喬歆竹不解地側過臉看他,“什麼意思?”
“好在是你的故土,不好在你在那並沒有一個無憂的童年。”
傅帝淵的話讓喬歆竹陷入了沉默,窗外的景色變化著,待飛機平穩了,喬歆竹才出了聲,“或許,之前的苦,都是為了讓我嚐到遇到你之後的甜。”
“或許吧。”
……
飛機著陸,喬歆竹和傅帝淵是乘客中最後兩個離開機艙的。
“直接去銀行嗎?”傅帝淵站在機場出口問喬歆竹,他做事講究效率,喬歆竹知道。
但難得來陵城一次,喬歆竹便開口提議道,“咱們去慕家酒莊看看吧,我記得那邊有民宿的。”
“好。”傅帝淵應著,就搭了個的士往慕家酒莊走。
喬歆竹對慕家酒莊的存在還僅限於兒時的記憶,這一次回到這裏還是有點感慨的……
葡萄架還是從前的模樣,隻是沒有人仔細打理了,藤蔓長得甚是放肆,但那碩大豐滿的果實,還是和記憶裏一樣令人垂涎。
喬歆竹踮起腳尖,伸手摘了一顆葡萄,剝皮後塞進嘴裏,整個臉上都寫滿了幸福,“傅帝淵!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葡萄,你一定要嚐嚐!”
她等不及和傅帝淵分享自己的喜悅,連忙又摘了一顆,並幫他剝好,塞進了傅帝淵的口中,眼裏冒著星星等待著他的評價,“是吧是吧是吧!是不是這個世界上最好吃的葡萄?”
“嗯,是這個世界上最好吃的。”傅帝淵回味似的抿了抿嘴唇,唇邊還帶著喬歆竹指間未消散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