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帝淵搭乘著下一趟電梯到辦公室後,喬歆竹才抱著一隻大箱子匆匆開門進來,“之前怎麼沒感覺這兩壇酒這麼重……”
傅帝淵連忙起身,從喬歆竹懷裏接過快遞箱,看到她手掌都被箱子壓出了好幾道紅印,指責道,“你怎麼不喊我過來幫忙?”
“其實也不是很重啦!”眨眼的功夫,喬歆竹就推翻了進門時說的那句話,抓了抓頭發訕訕笑道。
傅帝淵習慣了她這副模樣,也料到了喬歆竹會這樣回答。隻好噤聲當個搬運工,將這隻快遞箱搬到了酒櫃旁,挨著牆角放著。
“你可不要偷喝哦!”喬歆竹跟著走到牆角,抱了一壇,箱子裏還留著一壇,離開前特地警告了傅帝淵一聲,“不然驚喜就沒有了!”
“知道了。”傅帝淵應著,心說,能有什麼驚喜?
目光卻是依依不舍地黏糊在那隻快遞箱上,他怕自己忍不住,屏著呼吸走到酒櫃前,取出一瓶紅酒也算是給自己解解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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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歆竹並不知道辦公室裏剩下的那壇酒勾得傅帝淵魂都沒了,獨自一個人還在研發室裏對著這壇酒傻樂著,“果然還是外婆家的酒最好喝啊!”
那天她鑽到地下室裏刨了好久,才從泥巴裏翻找出僅剩的兩壇。
她一定得想辦法把這個味道複製出來,喬歆竹暗暗給自己打氣,但想要用帝都葡萄園裏的葡萄是肯定做不出這種味道的,喬歆竹倚著台麵陷入了深思,放下手裏的試管,跑出研發室,“對了,別讓其他人進去!”她離開前,特地囑咐了研發室的員工。對方拍胸脯再三保證,喬歆竹才放心地往樓上跑。
“傅帝淵!”喬歆竹推開辦公室的門,一眼抓到傅帝淵像個小偷似的在那壇酒周邊徘徊,似乎在找合適的時機對它下手。
傅帝淵被嚇了一跳,驚慌地甩過臉看向門口,“怎麼了?”
喬歆竹眯起眼,狐疑地在傅帝淵的臉上和角落裏的那壇酒之間徘徊,“你心裏在打什麼小算盤?”
“沒有。”傅帝淵不假思索地回答。
喬歆竹看他回答得那麼幹脆,便不再懷疑了,連忙和傅帝淵說起了正事,“能不能讓人把陵城葡萄園裏的葡萄運過來啊?我想用那裏的葡萄釀酒。”
“要多少?”如果是少量,傅帝淵或許可以立馬答應。
“就……”喬歆竹陷入了深思,在心裏囫圇估算一下薄言革婚禮那天的用量,給傅帝淵報了個數字,“你看成嗎?”
“我讓陵城的朋友想想辦法,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
“那就好!”喬歆竹高興地蹦躂起來,抱著傅帝淵狠狠地往他的臉上嘬了一口,“我走啦~”
喬歆竹從傅帝淵身上下來,一邊朝他擺手,一邊離開他的視線。有了傅帝淵這話,喬歆竹的心情別提有多高興了,哼唱著當下最流行的歌調回到了研發室。
“總、總裁夫人……”隻是喬歆竹的手剛搭上門把,就瞧見剛剛自己吩咐的員工一臉菜色地看著她,喬歆竹的瞳孔猛地一縮,來不及和他多說一句話,立馬推開了房門,“是誰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