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銳心裏一陣後怕,下意識地偷瞄了傅帝淵一眼。
“那我改天去找哈瑞斯幫忙,讓他派人幫我釀這種酒。”喬歆竹說著,晃了晃先前還未喝完的那杯,“既然是一樣的,也就不用大動幹戈地南酒北調了!”
“南酒北調?”傅承銳被喬歆竹這自創的詞逗笑了,“你這是要搞什麼大工程啊?居然還想到了南酒北調?”
喬歆竹對他挑了挑眉,成功地吊起了傅承銳的好奇心,可他等到的卻是喬歆竹無情的兩字:“秘密。”
“行吧,秘密就秘密。”傅承銳知道自己的這個學生很有主見,是他無論如何也騙不了的,很快就接受了她的這個說辭,“為了秘密,你不跟老師碰個杯?”
傅承銳愛上這酒的味道了,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舉到喬歆竹麵前,問她。
喬歆竹這下是推脫不了了,舉起之前那杯酒,隨後清脆的玻璃碰撞聲劃過幾人的耳廓,“傅老師,你不是開車來的嗎?”
“是啊。”傅承銳應著,咂巴著嘴回味著,“可惜這裏隻有這麼一瓶,不夠。”
誰說隻有一瓶的……那牆角的快遞箱裏還裝著一壇呢。
喬歆竹眨了眨眼,掩去眼中對那壇酒的留戀,順著剛才自己還未說完的話繼續,“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
傅承銳已有些七葷八素,對著喬歆竹大手一揮,說道,“這都什麼年代了,找個代駕不是分分鍾的事情嗎?再不濟,還有青炎和青森呢,他們哪一個不能送我回家?”
“我送你回家。”傅帝淵的聲音突兀地在辦公室上空響起,喬歆竹莫名其妙地盯著他看,“你不是也喝了酒嗎?”
“那還不到酒駕的程度。”傅帝淵將手裏端著的酒杯放下,喬歆竹和傅承銳這才注意到他根本就沒有碰這杯酒。
傅承銳看到麵前突然多了的酒杯,眼睛立馬就亮了起來,“你這是暴殄天物啊哥!”他說著,雙手捧起傅帝淵這杯,訕訕笑了兩聲,“那我就不客氣啦!”
傅承銳喝完,閉上眼也不知道是對誰說話,“那就麻煩你啦,嘿嘿。”
喬歆竹第一次見傅承銳這副模樣,慌張地看了眼傅帝淵,可他好像習以為常了?
傅帝淵走到酒櫃前,翻找了一會兒拿了一盒藥遞到喬歆竹的麵前,“解酒藥,你要嗎?”
“要。”喬歆竹酒量不好,自從那事之後,她就要自己時刻保持著清醒,她服下一顆解酒藥,擔憂地看了眼枕著沙發靠椅小憩的傅承銳,“那傅老師怎麼辦?”
傅帝淵果然見怪不怪,“他以前就這樣,碰上好酒就要喝個痛快。今天算好的了。”
“哦。”喬歆竹愣愣地點頭,兀自呢喃著,“還是頭一回看到傅老師這副樣子呢……”
“他在外國不這樣?”
喬歆竹連連搖頭,“從未如此。”
傅帝淵從鼻腔裏哼出一絲輕笑,“那還真是稀奇,我還以為他會總泡在酒吧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