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帝淵從鼻腔裏輕輕應了聲“嗯”,兩人在女傭的安排下,上桌吃飯。
……
喬歆竹饑餓了一天,很快就解決了碗裏的白米,她放下筷子,雙手交疊著盯著傅帝淵看,儼然一副好學生的架勢,“你覺得那人找你去酒莊,想要幹什麼?”
她求知的欲望太過強烈,傅帝淵拿著筷子的動作頓了頓,不小心將不鏽鋼的碗敲得極響,喬歆竹的思緒因傅帝淵這一筷子而斷了一瞬,她的注意力隻在他那筷子上停駐了一瞬,再抬眸,眼裏便帶上不少的笑意,揶揄道,“如果伯父伯母在這,你又少不了一頓數落。”
傅帝淵輕笑,不做回答。
“你怎麼不回答我的問題?”一陣揶揄之後,喬歆竹連忙想起了正事,繼續纏著傅帝淵追問,“你都不猜猜他們會做什麼嗎?”
“沒什麼必要。”傅帝淵似乎根本就沒講那些人記掛在心上,但喬歆竹哪裏在意這些,她隻怕那些人會對傅帝淵使壞。
他將喬歆竹眼裏的擔心盡數看在眼裏,繼續讓她愁苦下去也不是什麼好事,傅帝淵便敞開了同她分析道,“如果他們真想做點什麼,不會等到今天。”換而言之,若是那些人真的想對他們下黑手,他和喬歆竹恐怕是沒有機會那麼悠閑地在別墅裏吃著豐富的晚餐了。
喬歆竹是不相信那些人,但她相信傅帝淵啊!
“這樣就好。”她點點頭,“我快要擔心死了。”
其實傅帝淵也奇怪,他原本以為喬歆竹會問他關於“慕”字落款的事情,但沒想到她居然會隻字不提。
在這份疑惑中,傅帝淵也吃完了晚餐,放下筷子後就被喬歆竹拉到了院子裏。她一手托著小竹,一手挽著傅帝淵的臂彎,“傅帝淵咱們散散步吧,好久都沒有這種空閑的機會了……”
傅帝淵應好,順著小路上沿途的路燈走著,傅帝淵終於忍不住提起落款的事情,“你就不想知道,為什麼那人的落款是‘慕’嗎?”
喬歆竹聞言,忽然停下腳步,她沒有跟傅帝淵打招呼,差點他就被自己絆倒,“有嗎?”
他們此刻正巧站在路燈的正下方,明亮的燈光將喬歆竹緊鎖著的眉頭映襯得更深了些,“我怎麼沒有看到?”
沒有看到……
恐怕傅帝淵想破了腦袋也無法猜中是這樣一種可能。
“你讓我看看!”喬歆竹連忙扯著傅帝淵的衣袖,追問,“你帶在身邊了嗎?”她依稀記得,那份信紙是被傅帝淵收起來了。
“帶了。”傅帝淵回答,伸手便從口袋裏變出信紙,“你再……”仔細瞧瞧……四個字還沒完全說出口,手裏捏著的信紙就被喬歆竹飛快地奪了過去。
借著路燈,喬歆竹將這紙上的每一個文字從頭到尾重新看了一遍,最終目光死死地釘在了末尾落款的那一處上——“慕”
“這信絕不是哈瑞斯寫的,但可以肯定這‘慕’是絕對和我母親有關的。”喬歆竹說著,抬起頭望向傅帝淵,“那這人和我母親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