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帝淵不語,喬歆竹心裏打鼓,他一定是賭氣了!

喬歆竹惴惴不安之際,傅帝淵也悶聲喝盡杯裏的酒。

“這次我來!”喬歆竹見狀,連忙起身打算獻殷勤,拎著麵前兩隻高腳杯就衝到了酒櫃前,傅帝淵之前開的酒在醒酒器裏倒了許多,她也不用對著滿櫃子的酒做選擇的苦差事了。直接了當地拿起醒酒器往高腳杯裏添了些許。

小心翼翼地捏著杯身,喬歆竹賠上笑臉,走到傅帝淵跟前,“傅總,喝酒~”

喬歆竹生怕自己忘了,剛說完話就連忙舉起酒杯往傅帝淵那杯碰了碰,清脆的碰撞聲像是叩在喬歆竹的心頭,她繼續討好,“我剛剛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氣了唄?”

“……”傅帝淵依舊不語,喬歆竹笑得兩頰生疼,但還是硬著頭皮賣笑。傅帝淵覺得有趣,這人還真不較勁了?但他也看到了她幾近奔潰的眼神,傅帝淵這才舉起酒杯,不動聲色地又往喬歆竹的杯子上碰了碰。

喬歆竹如蒙大赦,看到傅帝淵仰頭喝酒,自己才敢喝。

酒過三巡,醒酒器裏的酒液早已見底。不知喬歆竹是扛不住酒意還是睡意,一聲不吭地待在沙發上,倒頭睡了過去。

傅帝淵吩咐傭人把小竹照顧好,獨自抱起喬歆竹朝樓上主臥走去。

“洗澡嗎?”傅帝淵低聲詢問喬歆竹,三哄兩哄的,就差點把“我幫你洗”四個字說出口了,喬歆竹竟醒來了,踉踉蹌蹌地朝浴室走去,“洗!不洗太臭了!渾身都是酒味!太臭了!”

傅帝淵聞言,下意識地低頭,扯開自己的領口仔細嗅了嗅,“不臭啊……”

他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喬歆竹說過她本是不願再碰酒的。難怪會說酒味臭。

洗過澡,喬歆竹清醒了大半,裹著被子就趴到床上。

傅帝淵記著她的喜惡,也不敢偷懶,找上睡衣便也去洗了個澡。

“這下總不臭了吧?”傅帝淵躺在床上,伏在喬歆竹的耳廓邊低聲詢問。

“不臭。”喬歆竹呢喃著,忽的一巴掌甩在傅帝淵的胳臂上。

傅帝淵倒吸一口涼氣,暗呼這人睡著了還真有力。

喬歆竹習慣性地往傅帝淵的懷裏拱了拱,鼻息噴灑在傅帝淵的心口,她又呢喃,“香香的。”

他忍不住輕笑,摟著喬歆竹的力度也越發輕柔了,“嗯,香香的。”

傅帝淵喜歡這種感覺,鼻息間盡是屬於喬歆竹的氣味,讓他感到心裏也被塞得滿滿的。

喬歆竹是被一道電話鈴吵醒的,她揉搓著雙眼,從傅帝淵的懷裏醒來,正要開口時卻發現傅帝淵已經接聽了電話。

“誰啊?”眼睛醒來了,喬歆竹的聲音還沒徹底醒來,帶著慵懶的沙啞抬頭問傅帝淵。

傅帝淵摸摸喬歆竹臉上的睡痕,低聲回應,“公司。”

“哦。”喬歆竹悶悶地應著,又闔上眼睛小憩。

直到傅帝淵掛斷電話,喬歆竹才又睜開了雙眼,“這麼一大早就有業務了啊?公司找你什麼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