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帝淵:“……”到底是誰比較激動。
“我還沒說完呢。”傅帝淵連忙阻止喬歆竹摔門離開,不然這誤會又不知道又要延續多久了。
喬歆竹停下腳步,環抱著手看他,“你說。”
“朱藝儒有社交恐懼症,他今天能和你說上幾句話已經算是很大的進步了。”傅帝淵長歎一聲,“不過也怪我,沒有提前和你打招呼,我也沒想到你居然會碰到他的手指……”
喬歆竹怔在原地,久久沒有從傅帝淵的話中脫身出來,“難怪……難怪。”喬歆竹像是想起了什麼,嘴裏不停地念叨著這兩個字。
“難怪什麼?”傅帝淵擰著眉頭問。
喬歆竹恍然大悟,“難怪他一直喊我喬部長,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原來是沒有社交的緣故。”
“哦。”傅帝淵被喬歆竹整得莫名其妙,愣愣地應了一聲,那知道她已經推門離開了。
——
傅帝淵重新拿起剛剛被摔在桌上的鋼筆,找了張紙巾將不小心濺出來的墨水拭去,盯著墨黑的筆尖瞧了許久,傅帝淵才放下。
拿出手機給朱藝儒打了個電話,朱藝儒是個非常有才能的人,傅帝淵當時也是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他從別的釀酒廠挖過來。他是個認死理的人,即便當時傅帝淵開出了價值不菲的工資,他還是死咬著要為老東家做事。
傅帝淵反倒因為他的這個態度,對他更喜歡了,他哪能氣餒?
於是退了一步詢問朱藝儒,到底要如何才答應到醉茗來。
朱藝儒隻說當個普通員工就好,不想變得太特殊。
傅帝淵自然是答應,達成共識後,傅帝淵想要同他握手,卻被他拒絕了。
朱藝儒又補充了幾個條件——
第一,他必須獨來獨往,最好不要安排有人際交往的事情給他。
第二,他必須做他的老本行,繼續處理葡萄釀酒。
傅帝淵一一答應,尷尬地收回自己那已經伸出去的手掌。
他載著朱藝儒到醉茗……
朱藝儒在車裏和他說明,“我剛剛不是故意不和你握手的,我隻是不習慣……和別人接觸。”
“不習慣”一直是個很好的推辭借口,傅帝淵看他不擅長同別人溝通,心裏也稍稍有了數。
“沒事,你做自己就好。我不會安排太麻煩的事情給你做,你還是在酒釀部釀酒。”
“嗯。”傅帝淵透過後視鏡,第一次瞧見朱藝儒臉上帶笑的模樣。
……
電話過了一會兒才接通,對麵傳來朱藝儒有點急切的聲音,“傅總,怎麼了?我剛剛在擦手,手上都是葡萄汁,久等了。”
傅帝淵:“辛苦了,好好做。到時候請你喝喜酒。”
對麵的朱藝儒的聲音卡在喉中,半晌才清好嗓子,“您……您說什麼?”
傅帝淵含笑,“喬部長已經不是喬部長了,她是未來的傅夫人。”
雖然朱藝儒已經從傅帝淵第一句話中猜到了這一種可能,但從傅帝淵的口中說出來,感覺還是有點不現實。